年,乃至一年的时间,也足以让圣上修道成功的可能性降低至少一成!
胡文郎笑道,“他们也没有办法,您这边逼得紧,下次朝会前他们不拿出成果,他们上面的人连递本子参您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唯一聪明的一点,就是没有去动官仓,动的都是码头等地的私仓,他们也是受害者,百姓很难第一时间怀疑到他们身上,只会认为粮食和布少了,开始抢粮,抢布,自然可以抬升价格。最后他们再推脱今年少雨,天干物燥,有看仓人玩忽职守,将看仓人当做替死鬼就成。”
“同时漕运那边也有意放慢速度,钱光运平抑了这么几天的粮价,布价,仓库内的存货估计也到头了,再多,就需要从远处调集,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他们商会也不将事情推在您身上,甚至直接做成无头冤案,只说自己可以平抑物价,但是干事的人都被抓起来了,所以没有人干事,这样自然就可以逼您先将人放出来。”
最后,胡文郎总结道,“不过他们都是笼中的鸟儿,提线的傀儡,怎么做都逃脱不了您的法眼和掌控。”
官仓中的储备粮确实可以用来平抑粮价,但是那都是要紧急情况动用,就比如确定了今年某地歉收,甚至短期内无法调运进去,才会大规模放粮,安抚民心。
平日里粮价波动,只要不是特别离谱,官仓都不会随意出手,特别是天京内的官仓,那更是稍微一动,就需要上报给三司的。
光是需要动用官仓平抑粮价,在圣上看来,就已经是周铁衣这次办事出了篓子了。
而且这群商人们也没想过真的要将粮价,布价闹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样周铁衣讨不了好,他们更不可能讨得了好,这一点大家都明白。
所以他们只希望短期让粮价和布价稍微抬一抬,示威之心有,鱼死网破之心没有,不然也不会找人分包了。
对于胡文郎的奉承,周铁衣很满意,笑了笑说道,“去将外面的总旗都叫进来。”
既然是诛神司行动,那么还是以总旗为单位出手,这也是训练总旗能力的时刻,当好一个特战部队的行动指挥,可不是只需要个人实力强大就足够的。
至于行动中谁出现差错,到时候自己直接问责就好。
现在用一两座粮仓,布仓练手,总比以后用几千,几万人的安危练手要好得多。
唐五伦等总旗进入营帐之中,见周铁衣面前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顿时知道今天又有大事发生了。
“本官接到密报,今夜有人要放火烧仓,挑动天京的粮价,布价,你等总旗即刻分守这十一处,旦有纰漏,莫怪本官无情!”
周铁衣声音冰冷。
唐五伦第一时间听到有人放火烧仓,先是愣了两三息。
随后他立马想通了大概。
那些蠢货商人们究竟在干什么?
他爷爷是学部尚书,自然知道学部现在正卡着诛神司的俸禄,也知道学部一系的商人们被抓进了诛神司,现在正在求爹爹告奶奶脱身。
但没想到学部底下的官吏们居然这么蠢,这些商人们也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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