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知道,大明宫主棋绝,两百年未尝一败。
这几乎是天下公认之理。
但周铁衣已经打破了太多天下公认的道理,所以柯黯然很好奇那场闭门的棋局,究竟结果如何?若周铁衣输了,输了多少子?
是不是只输了半目?
大明宫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捡了捡面前的棋子,然后拿起一枚黑棋,落子天元。
柯黯然皱眉,这是什么棋路?大明宫主笑道,“他啊,臭棋篓子,中局就被贫道屠了大龙,如何与你相比?”
柯黯然没有显露高兴之色,反而做出了失态之举,“此言当真?”
这番问话,已经极为失了格局。
但他真的想要确定这件事。
大明宫主没有被柯黯然质问动怒,而是笑道,“你若是不信,自去与他下一局,贫道如何会诓你!”
柯黯然离开了大殿。
大明宫主笑容收敛,目光看向落在天元的黑子,忽然叹道,“此局真是难解啊。”
这局从来就不在棋内,而在棋外。
他之所以问柯黯然周铁衣那里该如何解,那是给柯黯然最后一次机会。
若他悟得透这天元一子,就还有救。
不然天圣民三策就算成了,也不过为他人作嫁衣罢了!······十二重楼牌上,巍峨叠嶂的皇宫之中。
宣法殿云山雾绕。
不过到了今日,大夏圣上已经不用宣大明宫主进宫讲道。
这道,他已经修得,自然不用人再多讲。
除了不用宣大明宫主进宫讲道之外,大夏圣上还将御书房内的奏折搬到了宣法殿看。
与世人想象的不一样,临朝的大夏圣上不仅没有收回三司在承恩殿注疏的权柄。
反倒是与圣上二圣临朝的天后悄无声息隐退,不再为圣上执笔,由掌印薛明浩代行了天后之事。
即使在炎炎夏日,如今大夏圣上也穿着一件玄色鹤氅,他盘坐在中央云山处,薛明浩用极为轻缓的声音念诵着一篇篇奏折和其中三司注疏。
如果是对的,那么大夏圣上就不会动声,按照三司注疏来办。
如果是错的,那么大夏圣上就会睁开眼睛,薛明浩立马将这奏折放到一旁,等到朝会的时候再议。
好在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