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没有人补亏空,但现在周铁衣已经找到了方法,通过设立中央银行来弥补今年查出来的这么大笔亏空,上下一心下,自然能够小事化了。
周铁衣停止住翻看案宗的手,抬头,认真看向长孙丹,“长孙伯父觉得我为何能够补亏空?”
长孙丹看着周铁衣从稚嫩变为威严的脸,正色道,“若是以前,我肯定称赞是你的才智,但如今读了你写的一些东西,我也明白过来,我等为官为民,你今日能够补亏空,实际上是借用了百姓的钱。”
周铁衣如同寒霜般的威严化作笑意,长孙丹作为周家门生之首,可不仅仅需要帮周家看管门生故吏,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同时也需要长孙丹能够准确理解自己的政治意图,将自己的政治理念能够传递给下面的人。
不然仅仅只是以利益和权势聚集起来的门生,看着稳固,但终究经不起政治的考验,因为这种考验不仅是官场上的,也是自身势力内部的。
没有统一的政治理念作为行动纲领,那么政治团体内部就很容易腐化。
“既然是借用,那至少应该让百姓知道是谁借了,用在哪里,该怎么还,这是最基本的契约。”
周铁衣重新低头,翻看前面最重要的几个案宗,然后说道,“儒家经典有一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长孙丹微微颔首,虽然他从兵家转法家,但是这些年读的儒家的书不少。
周铁衣重新断句,“我听市井有一种说法,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周铁衣这样一断句,长孙丹立马就听明白两者意思的差别了,他立马反驳道,“市井之徒言语,难以入耳!”
第二种断句就是所谓的愚民政策,不过这句话是有上下文出处的,特别是配合孔子建立私塾的主张,这种说法显然是有误读圣人言语的嫌疑。
即使这个时代百家争鸣,但是这样曲解圣人言语,也是大罪,别以为儒家的官员们提不动刀了。
长孙丹瞬间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市井之徒的话,而是周铁衣自己的话,这让他忍不住想多了一层,既然是周铁衣假托市井之徒的话讲给自己听,是不是意味着要从这个方面对儒家出手。
只不过还不等长孙丹细想,周铁衣就笑道,“我也认为是胡诌之言。”
“不过,圣人又有言,绝圣弃智,民利百倍,这倒是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长孙丹表情错愕,露出苦笑,“伱这是要考校我啊!”
刚刚一句话,周铁衣就已经翻转了三次,用道家圣人的话来辩驳儒家圣人的话,又说自己不完全赞同曲解的话,结合如今周铁衣的身份地位,一时间竟然让长孙丹这位嫡系都觉得高深莫测,难以揣度。
“所以圣人的话,不是越精练就越正确,我倒是有一种新的理解,长孙伯父可愿听?”
“愿闻其详。”
“儒家圣人和道家圣人对民智的理解,我认为可以从‘知’和‘性’来解释。”
“所谓的‘知’,就是人对于万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