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族能时不时出一个道种,甚至也还有那么一两个悟道入道的子弟,哪怕没有回乡,也能称之为乡野豪门了。
比如元宝寨的陈氏,也是大姓。
元宝寨近六百户四千人,陈姓大概有百户左右七百余人。
但陈氏近二十年道种出过六个,一个就是陈淮生,但从未有人入道。
但罗汉堡周家情况不一样。
罗汉堡八百多户四千多人,周家占据三分之一,而且周家近二十年道种起码出了十来个,两人入道,其中一人就是凌云宗弟子。
“我是元宝寨陈淮生,六年前出门游历求道,在这里住了一晚,你还鼓励去汴京、洛邑和江陵去看看呢。”
陈淮生满脸笑容,只是眉目间的沉郁落在周春平这种每天都要面对无数人的角色眼中,自然就能揣摩出一二来。
“是么?元宝寨陈家?我有点儿印象了。现在回来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年轻时候出去闯荡见识一番就好,回乡来踏踏实实做点儿事情才是正经,……”
说实话,他对陈淮生没啥印象了。
每年每天过往这里的人太多了,除非能让他有深刻印象的,其他的顶多也就是眼熟而已。
这里地处固镇和曹集镇的咽喉要地,大多数要进出山的人都会选择在竹沟关歇息。
两镇加起来三万多人,就算是大部分人终年不出乡里一步,但也还是有许多人要过往这里。
尤其是那些渴望去外边见识的年轻人,嗯,道种们,更是如此。
想到这里周春平也有些唏嘘,自己当年不也一样么?
满怀雄心抱负奔波数年却一无所得,还是只能灰溜溜回乡。
不是每个道种都能入道修行的,这么些年来碰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偃旗息鼓回乡的还少了?
曹集镇也好,固镇也好,哪年没有几个?
陈淮生也听出了周春平话语里的安慰之意,笑了笑:“是啊,还是乡里好,总归要回来,不过周三哥,怎么我从县城到这里,这一路商旅少了许多啊。”
这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周春平的心思,正巧这会子店里也没有客人,他便坐在柜台后,和陈淮生唠叨了起来。
“……,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几年天气一下子冷了许多,尤其是秋冬更是如此,你是元宝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