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好像没有过。
袁文博心中松了一口气。
陈淮生巧妙的调换了口吻称谓,把“袁师兄”变成了“文博兄”,这给了自己是一个台阶。
文博兄是一个敬称,不带任何真实意思,年龄相仿,关系亲近,互称为兄,很正常。
但如果再喊自己“袁师兄”,在他看来,就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无论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明对方内心根本就没有在乎“师兄”这一词的含义,也就意味着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强过于他。
现在自己输给了他,他接受,日后再赢回来就是了,到时候一样可以让对方心服口服地把“袁师兄”这个称呼还回来。
“陈师兄。”
“淮生师兄。”
相互一揖,陈淮生笑了起来,“文博,佟童,一年多不见,感觉好像一下子我们就陌生起来了,不该啊,好歹我们也是并肩作战同窗共读的师兄弟啊。”
“淮生师兄此言差矣,一年多不见,有点儿不太适应也很正常,大家相互适应一下就好了。”佟童很巧妙地含笑一句,不动声色地定位了当下各位的状况。
陈淮生脸色淡了下来,“真的这么重要?”
二人轻笑摇头不语,内心怎么想的不得而知,或许要用时间来检验。
“也好。”陈淮生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二人一眼,“想必你们也知道掌院相招之事,日后还要齐心协力。”
一直到陈淮生离开,佟童才神色郁郁地看了一眼同样表情怔忡的袁文博:“袁师兄,这种感觉好么?”
“不好。”袁文博迟疑着摇头,目光缥缈,“可要让我心安理得地笑颜相迎,我又做不到,甚至感觉到难受,甘居人下不是我的习惯,更不是你的风格,所以或许现在保持一定距离,对你我他才是最合适的,嗯,怎么形容呢,大概我们都像刺猬,如果离得太近,就会伤到对方。”
袁文博的形容如惊蛰闻雷,佟童愕然,但又有几分触动。
看着陈淮生飘然而去的身影,内心有些隐隐流血的感觉,仿佛真的被猬刺扎伤了。
三日后,陈淮生、袁文博、佟童从传功院迁出,进入小孤山。
小孤山与小孤峰两峰对峙,以垭口分东西。
东面连绵群岭其实就是小孤山的延续,虽然都不高,但是却向东南绵延百余里,这一片也就是掌门专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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