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金簪转身就走。
朱姨娘恬着脸追上去,一把拉住明菲的袖子,低声道:“大*奶,是我不识好歹,您莫要同我计较。您记着,若是那孙道姑要替您看病,看风水,作法什么的,您们可千万不能相信她!她会害您!若是您再……那可就真的没希望了。”
明菲停住脚,微微一笑:“这就对了,有话就要好好说嘛,明明是一家人,非要什么威胁啊,勒索啊,卖啊买的,多没意思。金簪,明日就将那五百两银子送过来,交给老爷。”
仍然只有五百两银子。朱姨娘又失望又愤怒,大声道:“大*奶,您当初答应过给我们家远科寻一门好亲,找个好前途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明菲又好气又好笑:“是呀,我们交情不浅。所以我同情姨娘跟着老爷和婶娘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尽心服侍,却连儿女的嫁娶钱都要想法子和别人讹诈才能凑齐。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样,除了那五百两银子以外,我再背地里一人补贴两百两银子好了,你看如何?”
金簪上前生硬地掰开朱姨娘的手,轻声啐了一口:“不知足!我们大*奶可怜你,不同你计较,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待明菲主仆走远,龚妍碧闪身从假山石后走出,惴惴不安地看着气得发抖的朱姨娘:“姨娘?您还好吧?”
朱姨娘死死揪住龚妍碧的手臂,狰狞了脸色道:“我不甘心!”
龚妍碧担忧地道:“姨娘,您别……”
朱姨娘咬着牙,缓缓摇头:“你放心,我不会耽搁大事。你去叫你弟弟来,我有话要和他说。”又阴阴一笑,“多两百两银子也是好的,够给你们添些田地了。”一阵冷风吹来,她控制不住地又咳嗽起来,一直咳得弯下腰去。
龚妍碧担忧地看着她,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李姨娘远远看着,不动声色地回了苍寒堂。
进了屋子,明菲正要伸手去解披风,金簪忙道:“奶奶,让奴婢来。”垂头替明菲解开披风,又小心翼翼地问:“奶奶,晚饭没用好,您想用点什么宵夜?”
明菲还未开口,她就急巴巴地道:“不如用点冰糖燕窝吧?这些日子您累极了,也该补补了。”
明菲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微微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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