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紧锣密鼓地就开始准备亲事,打算赶在来年开春就将这亲事给办了。
明菲受邀参与全过程,龚二夫人始终不曾露面,拿捏主意的多是龚中素,需要与女眷说的,郭家人就寻明菲,明菲再去问龚中素的意思,朱姨娘与李姨娘则把其他琐事全都包了,没有龚二夫人出来捣乱,给人脸嘴看,这门亲,似乎倒也结得蛮顺利的。
双方相谈十分愉快,要说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就是对方给的聘礼不多,却巴望着龚妍碧多带点嫁妆去。朱姨娘有些嘀咕,认为对方家底太薄,但又想到对方是官,穷点无所谓,龚妍碧假若真的能多带点去,还能挺起腰杆做人,当了家,做了官太太,也是好事一桩。遂想方设法地从龚中素那里抠银子,游说龚中素多给点嫁妆。
龚中素犹豫许久,算了又算,左考虑右考虑,始终觉得龚妍碧只是个庶女,下面还有四个儿女,不敢大手大脚地花,于是把明菲与龚远和给的五百两银子一共算在内,许了两千两。郭家有些嫌少,但因自己的聘礼本来就拿得少,也没面子挑剔。朱姨娘却是恼恨得很,想到被龚二夫人搜走的二百两银子,更是恨得磨牙,暗地里不停诅咒龚婧琪嫁不出去或是嫁得不如人。
待到郭家聘礼进门,婚期一定,龚中素觉着万无一失了,方应了龚远秩与龚婧琪的哭求,答应给龚二夫人请大夫看病,却仍然不许她出门,只能关在安闲堂里以观后效。
龚二夫人疯过那一头,早已明白过来,再不敢同龚中素硬碰硬,成日乖乖吃药,装模作样地弄了些道家清心寡欲的书来看,俨然要信道了,又提出自己病中寂寞,要请孙道姑去给她讲讲道。
朱姨娘便偷偷旁敲侧击地给龚中素说,鬼神的事情其实信不得,上次她吃了孙道姑的符水,反而病了,龚二夫人的病也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厉害,可见是没有用,还是别浪费那钱财了。
李姨娘也背地里劝龚中素,说好歹龚二夫人也是两位嫡公子、两位嫡小姐的亲生母亲,更是他结发几十载的夫妻。就算她有千错万错,也不能置之不顾。医、道一起来,尽人事知天命,不叫今后几位公子小姐提起这事来怨怪父亲,也不叫外人知道了,说他无情。
龚中素转念一想,是这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