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地喊上了。
龚中素沉着脸不说话,好半天才道:“你可知错?”
郭淮从善如流:“小婿知错,以后再不敢了。”
龚中素见他认罪态度好,脸上的怒意稍微去了些,便叫他起来,打起精神嘿里哗啦教训了一大通,又要他保证,以后不许再喝酒误事,郭淮也应了,于是这事儿就算揭过了。
明菲回了家中,把这事儿描述给龚远和听:“大约是坐了一天一夜的船,酒瘾犯了,熬不住,所以一下船就跑去喝酒了。喝成那个样子,脸上被墨汁染成那模样,丢脸死了,半点节制都没有,竟然还能一直当着这个官,可真稀奇。”
龚远和道:“我使人打听过,他从来都爱酒,但可还真的稀奇,他就是没误过公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误公事,却不怕误了亲事,可见在此君眼中,那杯中之物虽比不过公事,却是比老婆更重要的。
明菲靠在龚远和身上:“也不知道九姐什么时候回来,她请托我替她看顾山儿,可我后日要跟着去送亲,管不上。我会叮嘱花妈妈多看着,你也记得问问。”
龚远和点头应下:“你放心,我会看着。”又同明菲小声道,“你不在家,她若是回来了,我就不能回家,只好住到隔壁去,你可记得早些回来。”
明菲含笑道:“我知道了。”
郭淮的醉酒事件并没有影响婚礼如期举行,龚妍碧顺利成了郭家妇,幸亏郭淮在正日子那天,总算是没有喝醉。
龚妍碧的亲事热闹程度一般,龚家的亲戚本就少,邵家没有出现,除了陈家和蔡家外,来的多是朋友,其中龚远和的朋友和同僚就占了大半。嫁妆勉强装了三十二抬,果然如同白氏所说,嫁妆刚装好船,便即刻开往抚鸣。
明菲一路上只需陪着龚妍碧说话散心就行,并不需要她操心别的事。但是这次出行,和她上次与龚远和单独包了船去抚鸣时享受的待遇就是两回事了。
首先郭家为了省钱,只包了两条船,男人们在一处,女人们在一处,龚妍碧的箱笼等物分了一部分堆在她在的这条船上,于是更加拥挤。明菲只能陪着她住一个舱房,金簪和丹霞则抱着明菲的首饰盒,守着明菲的箱笼,跟着龚妍碧的两个陪嫁丫鬟挤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