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言,他这个一辈子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看吉日的人,偏生下葬之时不许看吉日吉时,而是要求尽快入土,不许停放,随他下葬的,不过明菲亲手做的一袭青布道袍,一双青布鞋,唯有一根值钱点的玉簪,还是当年入京,华皖给他买的。当年在京中给太后治病,所得的御赐之物,全都被他收拾整齐,供奉在了条案上。
宋道士已死,他唯一的徒弟清虚也还了俗,敕造的天庆观不可能无主,成知府很快就上表给朝廷,申请另外派一个有道之人来主持观务。但是守真子只有一个,随着他的离世,天庆观和里面那棵高价橘树慢慢地没落了,再没有人心甘情愿,随随便便就掏出几两银子去买一个橘子。
而华皖,在宋道士的头七之后就搬出了天庆观,住到了自己的药铺里,从此闭口不谈道,彻底结束了与道家的联系。萧慈的父亲亲自来了一趟水城府,与他畅谈一夜后,让他与萧慈百日在之内成亲,不要他入赘,也不勉强他按着萧家的意思去做事,可以独立自主,但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必须姓萧。
却说薛明贵去抚鸣守了整整七天,方把具体的消息打听回来。宫中果真派了四个嬷嬷去了崔家,随行的还有赏赐若干,崔家人行事更加低调,就是从前爱参加宴会,爱出风头的袁枚儿也减少了社交活动,崔吉吉更是见都见不着。坊间关于她便是五皇子妃的言论一日更甚一日,崔家人对此保持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管如何,崔吉吉进宫看来都是铁定了的。明菲算了算时间,孙明杰拿了药上京,此刻应该已到半途,而自己,也该收拾准备一下,最迟要在九月中旬出发,赶去京中送明珮出嫁。
这一日傍晚,明菲紧赶慢赶,总算将给龚远和做好的冬衣和家中做的风鹅、熏肉、熏鸡等物俱都收拾妥当,把信写好后,吩咐花婆子:“妈妈稍后去同薛总管说,安排一个妥当的人,将这些东西送到青县去,明日就启程。”
花婆子只笑不语,自己不去,也不叫人去,明菲奇怪地道:“妈妈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却见一屋子的人都只望着她笑。
明菲莫名其妙,因见舒眉不在屋里,便道:“舒眉呢?现在早晚凉了,莫要总依着她的性子,总在院子里呆着,去把她抱进来。”
花婆子方笑道:“是。”还未出门,门外就传来舒眉尖叫的声音,明菲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