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英国公和成国公,徐文璧心中是什么感觉就不用说了。
这一点,所有白天就进宫过一趟的人心情都很复杂。
还能有什么新情况?
礼部尚书余继登赶到午门外时,还见到了惊惶不定的两个翰林院编修。
他们是翰林院典诰敕官。
大明早期,是翰林院承制草诏;孝宗开始,内阁中有一人专典诰敕,成为定制;嘉靖六年,在张璁的提议下,又改回从翰林院讲读、修撰、编修、检讨之中择人任典诰敕官。
两个正七品编修看着一众公卿到来,心里天翻地覆一般。
不能有人先进去,这是规矩,要一起进。
他们等了很久,萧大亨问沈一贯:“还有受召之人?”
沈一贯点了点头。
他见过成敬,门房说外面还有人抬着窄榻。
目光望了一圈众人,他看向夜色中的宫墙。
大旱已有两月余,播州叛乱刚平,百官两度哭门,皇帝一日之内两度病重。
扑朔迷离的未来横亘在每一个人面前,就像眼前的夜色一样沉重、看不分明。
而后成敬来了。
大家震惊地看着被抬来的赵志皋,那四个健壮太监口鼻间的粗气让他们也觉得沉重不已。
一切都指向两个字:遗诏。
但紫禁城内外并没有挂上什么。
看守宫门的人哪怕认得外面悉数人,也一丝不苟地检验着各人腰牌、牙牌。
庞大的队伍绕过三殿三门的废墟,直奔乾清宫的方向。
时间已经到了丑时七刻。
坤宁宫内,田义禀报:“诸臣已入宫门。太后娘娘,在坤宁宫不妥……”
李太后的神情似乎已经凝固了,缓缓看向床榻那边忙碌了这么久的太医们。
他们个个满头大汗。
“……小心移驾吧……”
李太后木然地发了命令。
早就在外面等着的太监们,直到此刻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