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台,这……”
“竟是你来。”
邢玠认得骆思恭,此前战时,他和李如松听过骆思恭密禀敌情。
他指着那棺材说道:“商民抗税,沾了人命的,本督都先关押了起来。高公公遭了不少罪,本督已收敛起来,镇守府也先封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本督一时不察,竟在这眼皮底下的山海关城酿成百姓哗变,此罪难逃。你既带着旨意来,就代陛下处置此案吧。本督难辞其咎,这便上表请辞。”
高淮再坏,也是皇帝派的“钦差”。
光天化日之下,有民变打死钦差,邢玠焉能置身事外?
骆思恭看着邢玠,抱拳说道:“卑职则只奉了带高公公回京之命。如何处置此案,卑职不能管。高公公既遭此厄,卑职清点镇守府,押解此前税银及高淮恶仆回京便是。督帅身肩辽东重担,岂可因这恶仆激起民愤而请辞?”
“押解?恶仆?”邢玠的眼睛微眯。
骆思恭带的旨意不必给邢玠看,但邢玠听出了一些不同。
“是,卑职接到的旨意是这么说的。还要请教督台,高淮爪牙,尽在关城内吗?”
邢玠闻言意味深长看了看他,然后叹了口气:“那骆百户还得等上些时日……”
……
朱常洛歇了一天,九月初一的清早就从慈庆宫出发前往文华殿。
和李太后商议之后,他还是“降下旨意”,由他恭代皇帝来与众臣面议。
慈庆宫门口,田义、陈矩、成敬等在那里。
这便是“整肃”一番之后的司礼监三巨头,一掌印两秉笔。
田义受到李太后和朱常洛的信重信重自不必说,陈矩提督东厂,成敬掌御马监并对接锦衣卫。
其余秉笔位置都先腾了出来,给嗣君登基后施恩来用。
王安和邹义还未回京,朱常洛身边跟着的是刘时敏和另一个从文书房调过来的小太监。
“殿下,如何应对?”
看到田义的脸色,陈矩觉得他过于紧张,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