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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很想说句话,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他本身就不是硬骨头,何况眼下处境不太好,当了五年宰相,班底有了,势力也有了,但是这些实力,在当了二十八年皇帝的李隆基眼里,就是个屁。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帝,这是他当官的第一要义。
王忠嗣懒得掺和这种事情,各家自扫门前雪,他关心的只有那笔钱。
但是李隆基今天,关于寿王继嗣与朔方拨款这两件事上面,都没有发表意见,王忠嗣也只能是悻悻然离开。
正如郭虚己建议的那样,没有东宫帮助,他一个人无法争过中书门下。
“右相,右相,你等等我,”宗正卿,嗣彭王李志暕在下了朝会的第一时间,便盯着李林甫的动静,在对方前往中书门下的路上,给追上了。
“彭王有事?”李林甫伫足笑道。
李志暕陪笑道:“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在这个位置上,那是万万躲不了的,你说圣人心意会是如何呢?”
“你妄揣圣意?”李林甫逗弄道。
“啧~~~”李志暕佯装吃惊道:“伱别吓唬我啊,这种事情,还真就得揣测一下圣意,你是宰辅,最了解圣人,帮帮我吧。”
“我帮你,谁帮我啊?”李林甫笑道。
李志暕手背在自己和李林甫中间来回摆了摆,道:
“咱们是自己人,肯定是互相帮衬啊。”
李林甫叹息一声,目光望向广场方向,沉吟片刻后,道:
“事情能在朝堂上议,你说呢?”
“明白!”李志暕哈哈一笑:“我有数了。”
皇子过继给断了香火几十年的亲王,本来就令人诧异,如今又摆在朝会上议,其实李志暕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要不然在朝会上也不会赞成宁王的奏请。
何况如今宫里住着的那位杨太真,是夹在圣人和寿王中间的一根刺,拔不了刺,那就只能拔寿王了。
待到李林甫走远,李志暕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几年的新鲜事,可是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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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是有库房的,而且不夸张的说,在整个十王宅,没有比李琩的库房更充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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