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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马车旁,阿碧立刻跑到他身边:“公子,要回信吗?我给你准备笔墨纸砚。”
“好。”
趁着阿碧准备的功夫,他打开来自曼陀山庄的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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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月未见,不知近来可好?
天龙寺之事,语嫣在来信中已经讲明,她并未恨我,只是意外,且对我多有安慰。想来公子必然说了不少好话,妾身恨不能立刻报答。
语嫣说,此战皆由她而起,公子却始终站在她身后,更听闻公子不惜绝学倾囊相授,妾身万分感激。
段氏频频毁约属实自作自受,江湖流言多不可信,公子无需在意。
依妾身看,公子未曾戳瞎那小子的双眼,未将段氏赶尽杀绝,已是仁慈尽显。毕竟,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有资格讲道理的地方,因此那些传言在妾身听来着实可笑。
对了,参合庄已经一个月无人出入,妾身猜测慕容复大概是出去了,也许此番流言毁伤便是出自他的手笔,公子切忌小心。
近来曼陀山庄的花儿开得更艳,妾身每日见得千姿万色,心中却总有一抹时间洗不掉的红。
想来,应是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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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尘看得嘴角不断上扬。
尤其最后一句,含蓄得紧,但偏偏又比直言更加叫人心动。
“公子,我在车厢里架起小桌,你可以在里面写字,这样就不怕突然起风乱了笔迹。”阿碧柔柔地笑着说道。
洪尘摸了摸她的头,钻进车厢。
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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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所言如何无需在意,你我皆是一样。
哪怕世人说我是恶人、厉鬼甚至入魔,又岂能伤我半点?
再则,他们说的也不算错,天龙寺一战起因的确是因我心中不顺,段氏皇族两度毁约,着实令我倍感不适,于是取了七个老僧的性命,方才缓和。
造谣者,你也无需去查,我会亲自割下他的舌头。
醉红尘之事我予你一月,而今时日已到,为何还在准备?你是觉得我远在他处所以鞭长莫及,还是以为我忘了?
下封信,我希望看到徐冲霄和白世镜等人的死讯。
马大元,蠢货一个。我小时候就不断尝试想要让他变得聪明些,后来更不止一次提点过他!可他永远只在嘴上应付,骨子里仍是愚忠难改,或者说根本不愿意改变,总是安于现状,与主人打一鞭子走一步的老牛没甚区别。若汪帮主得知,恐怕棺材盖也压不住了。
故,今日将死,实乃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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