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
“不然呢?”
杨广笑着反问:“他为朕做事,为朕扫清障碍,自然是朕的爱卿。”
洪尘:“我若不来,最后杀你的非他莫属。”
杨广一怔,接着又笑。
“那又如何,他若杀朕,那往后他便要背负弑君之名,大隋天下终究落不到他的手里,宇文阀也要承此后果,朕死则死矣,能带走一个宇文阀,何惧之有?”
洪尘觉得他真的很怪。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你真不怕死?”他问。
杨广扯起嘴角:“怕,当然怕!不过朕怕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转过身躯,快步跨上台阶,来到龙椅前,展开双臂。
“朕怕死!朕早就知道这天下要乱了,朕也知道这天下以朕之能已经拉不回来了!所以,朕从洛阳来到江都。但朕害怕的同时,又无比期望着有人能够来到这里杀死朕!尤其是那些世家门阀,朕给他们机会了!”
说到这儿,杨广放下手来,神情低落:“唉,可惜,他们还是不敢。”
“你们拉他们一起死?”洪尘似乎明白了。
杨广眼眸骤亮:“不错!朕是要让他们背上弑杀君父之名,将来他们若果真登临皇位,未来也定会有人以此举旗造反,夺其家业!哪怕无法坐上龙椅,未来的皇帝也会因此而忌,继续打压甚至灭掉他们!朕,就是要以命作柄,送给未来的皇帝和百姓!”
洪尘剑眉微拧。
杨广见状,继续道:“朕是君,昏君,也是君!”
是啊,昏君,那也是皇帝。
亲手杀了皇帝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
如洪尘这般的江湖人,绝大多数没有能力靠近皇帝,而那些有能力的,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以自身性命为饵,可见杨广对世家是真的恨,而且他性子又急,根本没有耐心跟他们玩什么怀柔之策。
历史也证明,怀柔的削弱对世家造成的伤害是十分有限的。
非要举起屠刀不可。
黄巢:你说的太对了!
“你说的对。若宇文化及杀你,他将来也会死得很惨。至于你的算计,当得起你的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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