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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只见那合上的眼皮蓦然起伏,显然睡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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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漫过窗棱,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打出一片片大小不一的阴影。
鸟儿的吟唱取缔了夜间的虫鸣。
火盆里灰烬堆积。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床上的被子也跟着掀开。
来人生着一张国字脸,背着桃木剑,两条眉毛平直,几乎连一条线。
沾着湿泥的布鞋跨过门槛,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只老旧的砂岩花盆,盆沿缺了好几个角。
盆里盛着黑色的土壤,中间长出一根比筷子还细的茎秆,三寸高的顶端上悬着一片孤零零的叶子。
床上,洪尘听到动静,缓缓转头,装作艰难的模样坐起身来。
道士坐在床边,把花盆放在他床头的矮桌上。
“以后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它养好。”
“这是什么?”
“树。”
“树?什么树?”
对方瞄了他一眼,眉头一紧,眼神看起来更加凌厉。
“行吧,我不问了。”
“一定要养好它。”
“嗯,我会把浇水和施肥变成我每天的习惯。”
道士摇头:“不对。”
他看了眼洪尘病态的脸,说:“它需要的东西只有一样。”
“什么?”
道士从袖子里捞出一只锈迹斑斑的匕首:“你的血。”
洪尘看着匕首,忍不住抽动面皮。
他叹了口气,小心说道:“道长,且不说用血浇树对是不对,单是这柄匕首,恐怕就能要了我的命。”
一刀破伤风,两刀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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