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轩脸色惨白,向阿兀道:‘兀将军,此人偷听机密,须留不得活口!’
此时前殿又有不少番僧听到动静涌出,我见情形越来越糟,猛然心生一计,举起双掌便向阿兀拍去,那正是敝派绝学衔珠掌,阿兀见我胆敢主动进攻倒也吃了一惊,也跟着举掌迎击,我和他四掌相碰,借着这股大力,倒跃翻身飞出围墙,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我在山上一路狂奔,耳听身后追兵四起,知道这群藏僧武功低微、不足为惧,只有阿兀是个劲敌,偷偷斜眼回望,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共有三人追在前头,除了阿兀外,那两人正是关风和那个菠莲宗高手,我心里发起急来,适才和阿兀对掌,我虽用巧劲借力逃脱,可也因此受了内伤,这时不免力有不逮,那阿兀的脚程好快,没一会便追近了数丈,隔空一掌打来,竟掠的我后背生疼。我心知一旦被他缠上,那就再也走脱不掉,把心一横,径向山顶奔去。
来时我已查探过地貌,知道山脚下有一条大河,叫做白龙江,这时我逃无可逃,只有放手一搏。我奔到山顶,眼见这三大高手就要迫近,咬紧牙关、双眼一闭,纵身跳入白龙江中。”
众人虽知邵旭就在眼前,定然已无危险,可仍为他捏一把汗,齐声问道:“后来如何?”
邵旭道:“我坠入江里,天可怜见,此时江水并不湍急,也幸喜我幼时常年在东钱湖畅玩,水性还算不赖,但听山上阿兀等人不住叫骂,显是夜黑水冷,他们不敢贸然纵入,便这么顺江漂了小半个时辰,离迦尔寺已足够远了,我这才爬到岸上,又歇息了一阵,不敢再多逗留,到镇上买了马匹,一口气赶到黄龙庄,总算没耽搁泰山老人家的寿辰。”
众人听他讲完这段死里逃生的经历,都唏嘘不已,孙妙珍道:“邵兄弟,那个阿兀我曾会过,他尽得黄逐流的真传,功力不在其师之下,你这一掌借力太多,已受他阴阳雨劲侵噬,如果单单只是内伤,那也不算什么,可之后你在江水中浸泡良久,又受了寒气,于身子大有损害,待会我和舍弟、娄兄弟轮流给你输气还阳,当可痊愈。”邵旭点头称谢。
程骏见吴挺听完后始终眉头紧蹙,一语不发,知道必有端倪,问道:“岳丈,那金国特使卢轩和吐蕃四王子勾结,显是两国欲要联手,岳丈此前说的密报中,对此可有防范么?”
吴挺叹道:“自唃厮啰后人瞎征殁后,青唐之地无主,偌大的吐蕃四分五裂,各个部落内斗不止,早已非朝廷之患,这数十年来西南相安无事,我亦没派探子在吐蕃刺听军情,这次他们胆敢跟金人勾结,侵我大宋,却是始料未及!”
程骏心头一震,喃喃地道:“兵临仙人关,围攻和尚原。仙人关在西,和尚原在东,两者相距七百余里,若吐蕃跟金人一齐东西发难,确于我军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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