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其中真正的关窍。
他们怕被咒死,圣皇又何尝不怕被咒死?现在莫说他这样的远房亲戚,哪怕是亲生儿子,敢阻拦查案,都落不到好下场。
往轻了说叫不识大体,往重了说就是居心叵测!
“既如此,那……那你们就开吧!”迫于形势,他终于点头答应。
方从不想自己动手,于是找理由道:“毕竟是圣皇亲眷,当堂开棺极为不美,不若烦劳贵家将棺木停到后院,然后再起钉……”
曹家人不知他的算计,反倒感谢他考虑周到。
于是,十几个小厮就把棺材抬到了后院,并将女眷驱赶到房内。
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卸钉声音。
那棺木用得是上好的整块金丝楠,因此极为费劲。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将棺盖打开。
县丞遗容露了出来。
四肢卷曲,面目狰狞,仿佛遇到了什么巨大恐惧一样。
难怪亲眷不想让其见人。
“如何?”曹家长辈问道。
方从沿着观察,仔仔细细观察一圈,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其实,他之所以对此事上心,一半因为谋算,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当年也曾遭遇过类似“叫魂”的情形。
连续几天魇梦,若不是有异宝护命,只怕早就死了。
“既然是圣皇所命,自然要遵行。小郎君要查什么就查什么。请便。“
主持县丞丧礼的自然不可能皇族高层。
因此,说话倒也存了几分体面。
“那就多谢伯爷了!“张严恭恭敬敬行礼。
别看对方跟圣皇关系不大,如今已经封伯。说不得再过两年,还会封侯封公。
离开队伍后,两人来到后院。
由于是官衙的原因,后院本并不大。
张严问方从道:“大神,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方从摇头。
因二神在侧,他不想动用至宝,也不想表现神识,因此一路都是肉眼观察。
还真没看出什么。
恰在这时,连接灵堂与后院的走廊传来吵闹声。
一个尖细的嗓子说道:“那狐媚子,这些年因她死了多少男人?你们去打听打听。”
“大嫂说得对,打小就克父母,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绝不可让她入门,要不我们一家的老爷们会落到好?”
“可千万别死绝了!”
“那要如何处置?毕竟三弟刚走……”
“二姑就是顾虑太多,我家大宋独尊,就算杀了谁又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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