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碎掉的瓷片也被他捏在手里。
少年慢腾腾的起身,左右看了看,没有轻举妄动。
“你怎么证明自己和那两个人不是一伙的?又或者说,你怎么证明你们不是那两个人?”
“我、”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年如同受惊的小兽一样瞬间绷紧了身子,眼神锐利看向楼梯口。
倒是比这两个正在对峙生怕有纰漏的卧底还要草木皆兵。
“苏格兰!”
熟悉的声音让诸伏景光身形一僵,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别怕别怕,是我的同事。”
云闲鹤装作放松的样子,眼睛不断扫视着周围的景色,想要找到一条出路。
“波本,我在这。”
被喊到的安室透心里悬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下来。
“苏格兰,你、”
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眼睛在看到浑身是血的少年时猛地收缩了一下。
围守的人又多了一个。
云闲鹤攥紧了手里的匕首,将目标定在只有一人的赤井秀一那边。
大脑高速运转,风速、自己最快的奔跑速度、楼层之间的距离、高度差……
攥在掌心里的瓷片微微收紧,随后猛地掷出。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这般脆弱的少年会突然暴起伤人,赤井秀一赶忙规避。
就是现在!
种花家的古武术运用到极致,一个绕身躲开三方伸过来的手,直直冲向了不远处的天台边沿。
风扬起少年白色的发丝和沾着血污的白衣。
身后的三人看着,只觉得对方像是一只白色的飞鸟,毫不犹豫的振翅跃出天台。
“不要!!!”
诸伏景光连忙追了过去,在即将跳下去时被安室透拽住。
“冷静一点!他没死!”
演戏罢了,怎么可能让自己死呢。
云闲鹤算是半个疯子,他自己这么说的。
有很多能阻止这场自杀的方法,他选择了曲线——
对待不相关、从未见过的心存正义的好心人。
只要用别的东西占据对方想要自杀的第一念头,再引出对方最在乎的人进行牵制。
方可一劳永逸断掉‘非自杀不可’这段线。
而作为一个倒霉的、没有任何目的甚至还防备他们的受害者路人。
既能恰好起到缓冲作用,还能避免猜忌。
至于撤退的方法,区区三米的高度,他这一身不知道集多少大成者的武学,最多也就是擦破一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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