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赵东来已经把液压钢筋剪切钳的基本情况告诉了林慕。
林慕的话是按照段宽的心思去说的,正好说在他的心坎里。
段宽刚刚被抓的时候,已经懵了,脑子里一直在盘算自己作案的整个过程,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中。
没有任何差错。
而且液压钢筋剪切钳被他洗了又洗,只要自己啥也不说,啥也不承认,就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他也想过,把液压钢筋剪切钳丢了,可这边液压钢筋剪切钳是他从一食堂的操作间偷来的。
这东西价格不便宜,如果真的被人捡到,留下隐患,不如自己带在车上,找个机会送回老家。
反正,他就是舍不得。
穷怕了,任何能用的东西,他都想留着。
可他万万没想到血液的残留这么难清除!
段宽作案之后,查了很多刑法的内容,知道他这个情况,如果老实交代,还是有可能判死缓的。
“好,我承认,是我杀的牛兴康。”
“他该死!”
“我之前送外卖,他在花田小区做保安,把电瓶车放在门口让他看一下,结果被偷了,然后我就去找他。
属于他失职,当时保安队长过来调解,调监控把小偷抓到了,电瓶车也拿回来了。
然后他就怀恨在心,之后每次都不让我进小区。
天天骂我,还有一次闹到派出所,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最后就是因为那次,我工作也丢了。
工作丢了脾气大,女朋友也分手了,然后我自己也患了轻度抑郁症。
后面我越想越气,必须把他给杀了。
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他去了蓉城石油大学,打听到他因为家里丧事回家一周多,我就去应聘。
干了一周,把路线摸清楚,确认了他们过年期间的排班,然后就离职。”
段宽说的不像是骗人,但是就因为和对方有争执,就要把人杀了。
这一点林慕属实想不通。
要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我换个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