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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则是因为,他这个荆州第一谋士,又一次没能识破萧方的计策,又一次为那乡野村夫所戏耍。
真相大白。
灵堂之内,一片哗然惊议。
“刘备竟然打到了汉水,这可如何是好?”
“樊城也要守不住了吗?”
“当真没人能挡住那刘备了吗?”
“刘备要是打过汉水,襄阳怎么办?”
一众荆州名流权贵们,惊恐万状,一时议论纷纷。
恐慌的气息,终于降临在了襄阳城上空。
“先是穰县,接着是新野,现在又是樊城…”
“为什么老夫就是挡不住那织席贩履之徒?”
“为什么就没人能识破那乡野村夫的诡计?”
“难道天子让我守护的这荆州,当真要被刘备那厮给抢去吗?”
刘表喃喃自语着,灰暗的脸上扭曲着悲愤与不甘。
一片恐慌之中,还是蒯越最先恢复了冷静。
“主公莫要灰意,刘备只是夺了我水营而已,还远未威胁到我襄阳。”
“樊城城墙高厚,大公子手握一万精兵,还有王威辅佐,岂是刘备轻易能攻破的?”
听得蒯越的宽慰,刘表灰暗的眼神,陡然间涌起一道曙光。
但紧接着,蔡勋一句话,却将这道曙光击碎。
“主公,运往樊城的十万斛粮草,还在水营之中,未来得及运往城内。”
“这些粮草怕是都落入了刘备手中,现下樊城中存粮,最多支撑一个月。”
“末将只怕大公子他,他…”
蔡勋额头滚汗,吱吱唔唔的不敢再说下去。
刘表如遭当头一棒,霎时间眼前一片眩晕,摇摇晃晃便跌坐下去。
左右众人大吃一惊,匆忙一拥而上,将刘表扶住。
“琦儿只余一月粮草,焉能守得住樊城?”
“这是天要亡我儿,天要亡我刘表啊——”
刘表仰天悲呼,再次陷入绝望之中。
蔡瑁也怒不可遏,一脚将蔡勋踢翻在地,骂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丢了水营便罢,把樊城的粮草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