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连坐之法,军中但有人逃亡,全伍斩杀。”
“一伍逃亡,便一什连坐斩杀。”
“一什逃亡,便一队斩杀,以此类推!”
“百姓也是,但有一户逃亡,四邻全部斩杀。”
“一人逃亡,三族皆杀!”
“孤要将这些不忠不义,背叛孤的奸贼,统统都杀光!”
“杀杀杀,全部都杀了!”
袁绍咬牙切齿,目光狰狞如兽,下达了这铁血残暴的杀令。
沮授和张郃皆是身形一凛,瞬间大惊失色。
他们原以为,袁绍得知士卒逃亡后,最多会下令严加巡查,凡捉获的出逃士民,皆斩首以敬效尤。
他们却万没料到,袁绍竟搬出了连坐之法,以逃一杀十!这般血腥暴戾的手段,完全是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二人可都是河北人啊。
袁绍这道诏令,却要令他们对自家河北将士和百姓,扬起血腥的屠刀。
这连坐之法要是实施下去,邺城还不得被杀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他二人岂非做了袁绍手中屠刀,为自家乡亲所唾弃仇恨,成了河北人眼中的罪人?张氏也好,沮氏以后,往后还在河北怎么混?“大王,万万不可——”
“住口!”
袁绍厉声打断了二人到嘴边的劝谏。
他抓起榻边拐杖,狠狠的指向二人,口中嘶哑怒道:
“孤意已决,谁敢劝孤,皆以叛逆之罪论处!”
沮授和张郃一震,顶到嗓子眼的劝谏之词,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沮授不比田丰,哪怕明知会触怒袁绍,惹出杀身之怒,也要义无反顾忠言进谏。
面对袁绍死亡的威胁,他终究还是没那个勇气,只得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去依令行事!”
袁绍满脸厌恶,没好气的冲他二人挥了挥拐杖。
沮授和张郃无奈,只得拱手拜辞,默默退出了寝殿之外。
两人双双退出殿外,如蒙大赦一般,不约而同的长吐了一口气。
“公与,你为什么适才不阻止大王?”
“人心如水,大王不想着如何疏通,却一味用如此暴戾手段来封堵,只会适得其反,将人心越推越远!”
“到时军心民心丧尽,谁还会为大王死战,如何能抵挡得住城外二十万楚军的进攻?”
张郃瞅见四下无人,便迫不及待向沮授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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