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见过他写作的样子吗?”张倩突然问,“我跟他同居过,你要是见过他写作的样子你就知道了。”
宁春宴想到自己家里的陈青萝,冷冷一笑:“他怎么了?”
张倩微微皱眉:“他写作是在自残。”
“什么自残?”
“就是字面意思,”张倩说,“他如果接着那么写下去,不出十年,要么会疯掉,要么会死。”
宁春宴说:“你的意思是,伱把他稿子毙了,是为了保护他?”
张倩翘起腿:“不然呢?我是想让他死了这条心,以后不要再走写作这条路。世上条条大路千千万,为什么非要在一个不赚钱的树上吊死?”
宁春宴无力地闭上了眼:“就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
张倩提高音量:“什么荒谬的理由?宁才女,我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但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你绝对没有我了解他。你要是知道他是怎么写作的,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
“咚!”
咖啡店里,寥寥不多的数人目光都望向了这边。
宁春宴的手掌拍在桌上,好像有点用力过猛,此时正在火辣辣地发疼。她强忍着火气道:“王子虚是个成年人,他用不着别人来摆布他的人生。”
张倩被宁春宴的突然发怒吓了一记,心里有点发慌,伸手将自己的包包挡在身前,小声说:“初选名单已经交上去了,征文比赛也进入了下一个流程,如果你们是来找我更改成绩的,那抱歉,我现在已经说了不算了。”
宁春宴提高音量:“那你就这么毁了他,然后来这儿大放厥词,再然后不负责任地走掉?”
张倩振振有词道:“在我看来,你们这些夸他有才华,劝他努力的,才会毁了他。”
从张倩进来为止,王子虚一直默不作声,背后像插了一根钢筋一般坐得笔直,脑子完全没跟上两个女人的对话节奏,听到这里,才开口问道:“也就是说,我的稿子被毙掉,不是因为我写得有问题?”
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