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人物,就是陈青萝。你的稿子之所以能够入围,就是她想出来的点子。她昨天还给你颁奖了,今天见了她,什么心情?”
王子虚弱弱地说:“让她坐副驾驶吧。”
“好了不用说了,让她坐副驾驶吧。坐坐坐。真是够了。”
宁春宴发动了车子。开了会儿,车内载着三個人,却异样地沉默,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就在宁春宴觉得气氛越来越诡异之时,陈青萝开口说道:“《前路无恙》那篇稿子虽然还行,不过从结构上看有点保守了,技法很传统,只是其他地方打磨得比较到位,才勉强可说还行。”
宁春宴露出为难的神色:“青萝,人家作者就坐在后面呢,你这么跟我讨论,是不是有点奇怪?”
陈青萝却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接着说:“所以我很疑惑,难道那位作者没有涉猎过任何现代的小说家吗?难道没有读过卡夫卡、福克纳?”
宁春宴甚是无语,说:“王子虚,听到没?陈青萝老师说你没有读过卡夫卡和福克纳。你读过没?”
王子虚说:“读过。当然读过。其实这个问题,我最初考虑过写得新潮一点,我试着写过一版,拿给我一个朋友读过后,她说看不懂。考虑到比赛性质和读者口味,我怕稿子过不了,所以改成了现在的样子,叙事方式更传统。但也因此篇幅变得更长了。”
宁春宴转头对陈青萝道:“嗯。作者本人是这么说的。”
陈青萝发出一声很酷的“哼”,说:“如果那个作者是这样考虑的,也不能算错。余华以前写《十八岁出门远行》时,也被当做先锋作家,但他后面写的东西却一点都不先锋,但每一本都比《十八岁出门远行》更加出名。但那位作者应该注意一点,不要太过,杂念太多,是会影响创作的。”
宁春宴对王子虚说:“听到没?陈青萝老师的教诲。”
王子虚说:“我觉得,我可能是太自卑了,一直在尝试,一直没有结果,所以杂念越来越多,越来越沮丧。当然这不是在自怨自艾。请帮我谢谢陈青萝老师,我会记住这一点的。”
宁春宴对他说:“你直接谢她啊?她不就坐在这儿吗?”
陈青萝又对宁春宴说:“我觉得其实就是万事开头难。他这次短篇获得了一些荣誉,听说又登上了《长江》,接下来其实可以尝试一下长篇创作了,长篇创作才能奠定一个作者的地位。”
宁春宴想要双手抓头:“不是,你们为什么都要让我来传话,你们自己聊啊!”
两人明明都坐在同一辆车上,却都在对她说话。要不是现实中没有拉黑屏蔽功能,她都要以为这两人看不见对方了。
她原以为,只有王子虚一个自闭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