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看的作品。”
张曦溪贼贼地笑了:“难怪我看不进去文学作品,因为我太成功了。”
“不是这个意思,”王子虚说,“文学不是专供给失败者,应该说,文学是背靠失败,朝向胜利。失败和胜利并不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而是同一件东西的两个方面。”
“我那番话也并不全都是我自己的思考。鲁迅先生在一次演讲中就说过,‘文学文学,是最不中用的,没有力量的人讲得;有实力的人并不开口,就杀人,被压迫的人讲几句话,写几个字,就要被杀;即使幸而不被杀,但天天呐喊,叫苦,鸣不平,而有实力的人仍然压迫、虐待、杀戮,没有方法对付他们’。
“这说的是革命时期的文学。但革命胜利后的文学又怎样呢?人们不看你的思想对不对,不去思考你作品的价值,就看你赚了多少钱。如果你赚的钱多你就是对的,如果别人赚的钱更多,那别人就更对。
“如果把思想开口说出来,人家就要怀疑你别有用心,是不是想出名,赚更多钱。所以只能讲故事,让看的人自己去想。只希望总有一部分能够从中看出一些什么来,能够在关键时刻,死中求活,败里求胜。”
奇怪的是,一说起文学事情,王子虚就来精神了,装逼那些小事尽数被他抛到脑后,能够给他永恒乐趣的永远是文学。
他说完长长一段,才发现众人都拿眼睛盯着他,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的话缺了些必要信息,于是补充道:“你们要采访的就是我。我就是西河文会头名。”
“啊?”张曦溪发出疑惑的声音。
王子虚干脆说:“我叫王子虚。”
一旁王建国同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啧,人家聊正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什么头名?”
听到王建国这么说,众人才意识到王子虚刚才是在开玩笑,纷纷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他要真是西河文会头名不至于他父亲都不知道,可接下来,众人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可我就是西河文会头名啊?”
他伸手掏裤腰,想潇洒地甩出证据,却摸了个空,僵在原地。
我报纸呢?
看他的样子,王建国越发觉得儿子在犯蠢,满脸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报纸呢?”
王子虚想起来自己把报纸扔茶几上了,连忙跑去客厅,却发现茶几上光溜溜的,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一低头,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卷报纸。
王子虚拿着报纸回到众人面前,将头版那一页亮出来,对着中间的位子点了点。
“喏。这就是我。区区王子虚,没有冒充的必要吧?”
报纸上,那站在中间的身影无疑就是王子虚,个头高出两边的人一大截。
可惜照片没有把陈青箩拍进去,不然王子虚一定会剪下来珍藏。
王建国老同志连忙把报纸拿过去看。张曦溪低头看报纸,又抬头看他,又低头看报纸,再抬头看他,手指在空中遥指,却说不出话,最后捂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