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诚实的,如果您给我道个歉,我就更相信了。我希望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于最真诚的动机,这样会给未来留下美好回忆。”
因为,一个好的回忆留在我们心里,也许在某个瞬间,它能成为拯救我们的手段。
也许我们无可避免会变成坏人,但只要我们还有自我,这段回忆就会出来,阻止我们做出最坏的事。
如果一个人能把这样美好、神圣的回忆带到生活里去,他就会一辈子得救。
“请您给我道个歉。”王子虚挤出一个微笑,“如果要问为什么,这算是我的人生信条。”
“滚。”石同河说。
王子虚转身走了。
出门前,石同河又叫住了他。但不是为了道歉。
“你记着,你出了这扇门,就不是这个待遇了,”石同河表情十分可怕,“我说的都是实话。今年你真拿不了奖。”
王子虚转身出门了。关上门前,他听到石同河最后的话:“你会后悔的。”
他出门,找到陈青萝,在保姆过来下达送客令前,带着她离开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灌木转弯处,石漱秋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敲响了书房门。
得到允许后,他推门进去,看到石同河瘫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疲惫中有几分无奈,无奈中还有几分哭笑不得。
就好像是刚从泼皮牛二那里脱身一般。
“妈的,怎么碰上这么个新鲜人物。”
石漱秋选择性无视了父亲的骂骂咧咧,低声问:“爸,你不会真要推荐他当全国文协会员吧?”
石同河没说话,房间里回荡着沉默,好半天,他才点头:“嗯。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石漱秋一急:“为什么呀?干嘛要理这个人。真的,你说的我都听了,我不去招惹他,但现在是他来招惹我家啊。你干嘛对他那么的……那么的……绥靖?”
石漱秋想了半天,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词,绥靖。十分贴切。
石同河不需要对那个人如此让利。石同河是何等身份,他这样做,在别人眼里,不就像是怕了那个王子虚?这,这成何体统?“你懂个屁。”石同河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不耐烦地把钢笔灌满墨水。
“我不信,就靠字数多,就一定能拿下奖来?”石漱秋赌气,“评委、赛事方,都跟我关系那么好,凭什么还要怕他啊?”
石同河一边不住地摇头,一边低头兀自在稿纸上奋笔疾书。
石漱秋看到他爸的动作,一急,道:“您别写了!”
“滚。”石同河说。
说完,他觉得意气通畅许多。他年轻时的作品,本来就以俗口闻名,各式各样的骂人话都有,许久不说了有些生疏,今天倒找回几分年轻时的感觉。
石漱秋却有些委屈了。他很少被凶,尤其从未听过“滚”字。
石同河摇着头,说:“你不知道,《石中火》是一个怎样的作品。你没看过。你看过也看不懂。你看不懂。”
他叹着气,对这个老来得子既忧心又怜爱,嘴里说道:“甚至连那些大主编、名流们可能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石中火》写得有多好。”
他手下的稿子上,一篇压着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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