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路颠簸。
一边坐,一边打量着这三轮车的构造。
倒是苏云转头对张宁说道:“喂!离我近一点,我块头大给你遮点风。”
“你倒是让我挺意外的,一个姑娘家顶着三十九度快四十度的高烧,居然还能到处奔波?”
一般人这个温度,早就头昏脑涨受不了了。
像张宁这种硬撑的女人,真就挺少。
在三蹦子上,对方已经因为发烧吐了四五次了,状态极度不好。
张宁一愣,竟感受到了丝丝温暖。
原来,他不止会杀人?还是个暖男?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都是为了他们这些苦命人。”
“对了,先生你不怕我的疟疾吗?他们可都是一听到疟疾,恨不得离我三丈远。”
苏云摇了摇头:“有什么怕的,疟疾而已又不是多难搞。”
若是其他人说这种话,张宁肯定跳起来给他一个大比兜,并骂上一句狂妄!
这可是相当于绝症的疟疾啊!
但这说话之人却是苏云,那就给了张宁莫大的信心。
“先生真厉害!”
看着眼前这宽阔的后背,张宁面色复杂。
她怎么也没想到,早上还兵戎相见的两人,如今却坐在一台车上聊天。
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回到东平,天已经漆黑。
管亥带着苏云与张宁快速进了县衙。
“小姐你劳累一天了,喝点退烧药休息休息,我带苏先生去军中看看情况。”
“不用!我也跟着去看看!”
张宁摇了摇头,吹了冷风以后烧已经退了些许,人也稍微精神了点。
管亥知道她是个犟种,没有再多说。
苏云自然无所谓,又不是他媳妇儿,病死了不心疼。
几人来到军营一看,苏云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这黄巾中的疟疾,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几分。
如今军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几乎都发烧了。
“这…早上还没这么多人啊,为什么发展的这么快?”
“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张宁急了。
苏云却没有说话,抬起手,看了看小臂上那一排排蚊子。
内心一阵好笑!
皮糙肉厚,捅不进,压根捅不进!
“笑死,还想捅老子?”
“只有老子捅人出血的!”
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大剪刀。
对着那一排拼命捅他肉的蚊子,就是一剪…
快准狠!
蚊子腿全部剪断!
苏云心情大好,这个世界应该没人告我虐待蚊子吧?
看着苏云这副残暴的表情,张宁与管亥莫名打了个寒颤。
生怕对方,一巴掌将他俩给拍死了。
别看苏云好像深陷敌营很危险,实则担忧的反而是张宁管亥。
“嗯…既然蚊子这么烦人,那就先杀蚊子吧!”
闻言,张宁一脸懵逼。
不是吧?咱们求你来治疟疾,你丫的因为蚊子咬你,就对蚊子发起了灭族之战?
关键,蚊子还没尝到半点血呢!
“这…先生,会不会…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