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与一条腿已经没了。

    在张龙的旁边，福伯正在一旁静心为他敷药。

    张龙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那颓靡的双眸又黯淡了几分，当察觉到陈默的出现，他轻轻抬头。

    “是少爷回来了”

    张龙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福伯跟着回头唤了一声，转而又继续为张龙疗伤。

    赵虎站在陈默身后，瞧见张龙这般模样，内心有些许触动。

    三百年来，他受了不少苦，如今更是因为赵家的一意孤行，导致他被制成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虽说已阔别三百年之久，但他还是对张龙有一些印象，当察觉到他如今的模样，一双虎目微微颤动，喉间发出阵阵低鸣，似是在为他悲哀。

    也似是感同身受般，想到了自己这三百年的过往。

    当瞧见张龙这般模样，陈默也是双腿稍稍一软，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

    “张龙，你，你……”

    陈默双眸死死盯着张龙的断臂与断腿，眸光中带着同情与伤感，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张龙低头瞥了一眼那断臂与断腿，作为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小剑神，他自是知道断去一臂与一腿代表着什么。

    然而，即便心中有不甘，心里满是落寞，在瞧见陈默眉眼间的伤心时，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也就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不碍事的”。

    “只是，以后恐怕无法再为少爷杀强敌了”

    “我的境界，已跌至七品……”

    “是我对不起你啊”

    陈默重重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前，在张龙身旁看了又看。

    张龙张了张嘴，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

    相顾无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顿时便红了眼眶，心中百般委屈却在看到陈默的一瞬释怀了。

    为了少爷，死都不惧，断一臂一腿又何妨？

    “少爷切莫胡说，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张龙轻轻摇头，“只可惜，我技不如人才导致如今局面，不然，我还想为少爷效忠一辈子……”。

    陈默无言，望着张龙沉默良久，转而看向一旁的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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