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校门口的事他还记着呢。
“秋月,墓重新修了下,前段时间才除过草,可能现在又有了。”大伯对安秋月道。
“谢谢大伯!”安秋月感激地道,如果修了墓,她还是要给钱的。
人情不能随便欠。
穿过寨子往山上走,很快来到一片分散很开的墓地。
曾经的黔东南苗寨因为土地的缘故,会有悬棺和洞葬,就是把棺木放在洞里。
现在基本都是土葬。
安秋月的面上没有了笑容,眼神哀伤,循着记忆找到父亲的墓。
那时候还是个土堆加一块墓碑,现在已经用水泥修过,周围也做得很平整。
边缘长满了杂草。
郭少霞招呼保镖们开始拔草,陈升和安秋月也一起帮手。
十分钟不到,杂草清除了一圈,让墓显得更宽敞了一些。
陈升点上红蜡烛,摆上贡品,烧纸钱。
安秋月拿着纸钱沿着墓摆了一圈,这些纸钱不用烧,是给房屋上瓦的意思。
做完这事她走到墓碑前,呆了一瞬,忽然就绷不住了,轻抚着墓碑哭了起来。
“阿爸……”
尽管阿爸离世了这么久,但音容笑貌依然是那么清晰。
阿爸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和谁都相处得来,从来不发脾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遭了意外。
得到噩耗那一刻,仿佛天塌了下来,但至少阿妈和弟弟还在,家还在。
可当她某天回到家,发现就剩她一个人时,世界塌了。
那是一种比伸手不见五指更黑的黑。
她咬紧牙坚持了下去,直到在最绝望的时刻,遇到了哥哥。
她跪下抱住墓碑,泣不成声:“……阿爸……月月看你来了……呜呜……”
“……月月有好多话想和你讲……”
“……阿爸……月月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陈升默默看着,等候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