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黑了。城里的灯火却亮了。
最亮的那一盏是在缘聚楼。
缘聚楼不是酒楼,是妓院。一座十里八乡无人不知的妓院。楼前有一个院子,院门上添着一副藏头对联:
缘不深无妨,能同眠也好,
聚不多无碍,钱给足就行。
横批是:缘来是钱。
沈雷龙人未到,心已到,他不停的摸鼻子,挠头皮,这地方他其实很熟悉,他也常来,沈毛毛与灵清跟在后边,既生气又脸红。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是一个看上去无比正经的男人,并且还是个老男人。
缘聚楼的阳台上,红袖满楼,媚眼遍抛。风韵十足的老鸨在门口招呼客人,不一时便见哪家的公子挽着一位或数位柳腰粉尘女子钻进红光昏沉的卷帘。
“我说,毛毛,我们,我们不会也要进去吧。”走到门口,灵清终于忍不住问。
沈毛毛道:“当然不进去,我可不傻。”
沈雷龙却迫不及待的进了门,熟门熟路的径直往楼上跑,遇到一群姑娘,听得齐声声、娇滴滴的唤一声:“沈庄主好!”
果来是个熟客!
沈毛毛摇了摇大脑袋,摇得羊角辫像羊尾巴,拉住灵清就走。
灵清本来对沈雷龙是有所敬重的,毕竟是一庄之主,毕竟是朋友的父亲,现在,她也只有摇头。
此时,前方缓缓的走来两人,身材魁梧,相貌颇正气,是风火双杰,良辰美景。二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沈毛毛见他们,想上前问问关于白猫的事。却被灵清一把抓住,轻声提醒道:“这二人不是好鸟。,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沈毛毛骂道:“他们连几个菜鸟都打不过,不用怕。”
天原本已黑,风火双杰走在前面,只是在闲扯,扯的倒不是活命之事,而是在说令狐小虾。
吴良辰道:“哥,你怎么就认识那个令狐小虾?”
吴美景道:“兄弟,你仔细想想,我和你自幼分开,近年才得重见。在那期间,哥哥我以乞讨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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