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把木棍递出去,又说,“除了纤维长度,评定棉花品级的标准还有颜色,含杂率、棉结多少等等,所谓颜色,分为白色、淡黄色、黄色、污点黄色,就好比这些,如果分开来算,这堆能评到二级,这堆就只能评到三级。”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她的手移动,死死记住她指的那堆棉花的颜色特征,生怕错过一个要点。
“含杂率不必说,你们把枝叶挑出去就行,并不太严……”
她叙说着评定标准,并用事实举例,即使是这些庄稼汉也能听懂一大半。
讲得差不多了,何瑞雪拍拍身上细小的褐色叶片起身,“不过收购站一般都是往下划分,一堆棉花里混了二级和三级的,他们只按照三级的标准定级,你们要是能提前分拣好,好歹能多赚点钱不是。”
这个村长等人自然清楚,但是他们从前不懂评级里头的门道,只知道把棉花弄得干净点,晒得再干一点,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每年都被压价。
如今何瑞雪愿意手把手地教,关系到往后整个村里的收益,他们哪里敢不重视?
村长端着茶缸递给她,里面泡着野生的五味子,“说了半天,何同志渴了吧,来,喝茶,我代替全村人谢谢你,你把里头的门道都讲明白了,我们往后就知道咋做了。不过,你这么干,收购站的人不会为难你吧?”
农民是朴实的,只会用真心来回报别人的真心。
村长活了这么久,对某些潜规则一清二楚。
收购站往往向下划分等级,然后私底下进一步细分,再转手就能多捞一笔,而何瑞雪的做法无疑是打破了规则,传出去她准讨不到好。
听到村长的话语中流露出真切的担忧,何瑞雪捧着杯子笑了笑,并不在意,“没事,我是去当学徒的,过几个月就要调去市里了,只要你们不到处说,他们管不到我身上。”
村长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担保,“那就好,何同志放心,我们大队里绝对不会乱说的,不然成啥人了?”
就算有那二流子,也不敢和整个村子做对,他也会经常盯着,保证让他们把嘴闭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