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家都没捻过草叶子,疯了才会去给别人干活。
江衍序本来就是在没话找话,见引起她的不满,只好悻悻道,“那行,我们往上走,前面的风景更好。”
沿着小溪往上,源头是一处清澈的山泉,江衍序用手捧着喝了一大口。
何瑞雪从旁边摘了片叶子接水喝,别说,真有股清甜味,比后世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走在山道上经常能见到灌木林子里窜过去的野鸡和兔子,可惜跑得太快抓不着,何瑞雪摸着肚子,觉得更饿了,“快天黑了,要不咱下次再来玩?”
“行,我请你去吃饭,就当是庆祝我今天康复。”
两人沿着原路下山,江衍序换了身衣服,把配饰全摘下来,发尾藏在衣领里。
比起穿道袍时的疏懒淡阔,穿工装的他气质温良端方,窄腰长腿,鹤骨松姿,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的丰仪,走在他身边,能隐隐闻见他身上逸散出的龙脑和檀木混杂的香味。
距离殡仪馆最近的国营饭店是在第一百货商店附近,规模比何瑞雪上次去的要大一些,今天的招待菜是扣肉和野鸡炖干笋,都是平时难得吃到的。
她秉承着吃大户的心态把两样招牌菜都点了,又觉得有点素,便加了一道酱焖白菜。
点菜的间隙,何瑞雪想到什么,抽空问他,“你们道士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像是黑鱼和牛肉之类的不吃?”
江衍序坐下,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不是啥正经道士,只有吃不着的,没有我不吃的,再说现在国家都不允许搞这些了,我肯定要响应政策啊。”
反正师父不在身边盯着,他才懒得去遵循教义戒律。
等菜上到窗口,江衍序跑去端,陆陆续续去了三次才端完。
吃的时候,他还不忘挑三拣四,“鸡肉炒老了,本来野鸡就柴,炒得太久,下锅前要腌一下,再大火煸炒;这道白菜也是,火小了,出水太多,这盘扣肉都没怎么入味,肯定是……”
“行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没看见服务员已经往他们这儿瞅了好几眼吗?
当然,这姑娘也有可能是单纯被这家伙的长相吸引,其实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