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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青觉得出了口恶气。
当年她是在朱海辉最艰难的时候和他认识的,明白他一路上吃过的苦。
所以对他弟弟更是看不上眼,不赡养老人就算了,时不时还要去大哥家里“视察”。
一旦发现他哪里亏待了妈,就要嚷嚷起来指责他不孝,真是贼喊抓贼。
还有,这人抓到机会就挑拨朱海辉和他妈之间的关系。
都说远香近臭,整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总会产生些矛盾,他把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不断放大,听多了是个人都会受影响。
得亏朱海辉的老娘还算明白事理,懂得体谅自己儿子辛苦,偶尔犯次糊涂,被说两句就会改。
“那你媳妇呢,被他们害得这么惨,就这么算了?”
“算了呗,还能怎么样,我媳妇坚决不追究,说摊上我弟弟,弟妹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朱海辉深深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没看出她哪里不容易,谁逼着她去偷人了,我弟弟绝对没亏待她,光看那体型就知道没少吃肉。我媳妇只有她半个宽,瘦得风都能吹跑,还同情上别人了。”
夏凌青摇头拍着他的肩膀,“老朱啊,看开些,你让她少和你弟弟一家来往,见不到面,你弟妹再说啥都不管用。”
“叫谁老猪呢,没大没小的。”
朱海辉没好气地撂开她的手,对着何瑞雪说,“对了,何同志,你上次找来的医生不错,我娘的病能不能开个更好的方子?”
“他的水平是个半吊子,上次去给你媳妇看病都是拿着脉案去找他师父商量了半天才定下的,你妈的病应该更复杂,要本人过去把脉才行。”
有了希望,朱海辉当然不介意去找谁看病,连忙问,“他师父是谁,等我休息的时候就带着我妈去找他瞧瞧。”
何瑞雪沉默了一下,写了个纸条塞给他,上头没有确切的地址,只有下放和牛棚几个字。
朱海辉瞳孔微缩,明白了什么,点头道,“行,我心里有数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稀里糊涂弄不清形势的人,肯定做好准备才过去找他。”
病是要去看的,但他会偷偷摸摸去。
何瑞雪看出他的想法,点头,“我回去问问吧,这事恐怕不太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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