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当我没说,谁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看着跟喝露水要成仙似的,咋就那么能叨叨。
昨天又拉着我和你爸讲他从前全国到处跑的事,你爸原本都听睡着了,硬是被他喊起来继续听,困得他差点坐着眯过去。
天可怜见的,你哪是找对象啊,分明是找了个关不掉的收音机!”
“其实习惯了也还好,妈……”
赵梅丫连忙摆手,“不成,我习惯不了,都说远香近臭,他从前的样子挺好,有礼貌,我再也不嫌弃他冷淡了。”
已老实,求放过。
何瑞雪脸都快憋紫了,和她保证等会去就劝江衍序改过来。
出门,走过拐角,她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弯腰,捂着肚子笑得像个神经病。
江衍序迎面走来,手里拎着一包瓜子,看她眼泪都笑出来,问,“怎么了”
“没有,哎哟,我妈她太逗了,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掂量着手上将近三斤的瓜子袋,施施然道,“去找你妈唠嗑,这包瓜子吃完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行了,别再把他俩吃上火了,我妈刚刚向你投降,想让你恢复正常呢。”
江衍序挑眉,“真管用”
“你做得那么绝,我妈能坚持这些天都不容易好吧往后你就算连续一星期不搭理人,她估计能在被窝里偷着乐出声”
说着,何瑞雪把赵梅丫的吐槽讲给他听。
江衍序陪着她一起笑,笑完后又剩下淡淡的愁意。
两人都明白,这个办法太极端,只能管用一次。
何瑞雪的家人不是傻子,长期相处下来,总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好在他们平时都有工作,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
只能尽量将表面的和谐维持得长一点,更长一点。
离开前,许经纶是最不舍的,家里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热闹过了。
他张罗出一大桌子菜为他们饯行,喝完几杯酒,从此天南海北,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早就能逼着自己豁达,不然那些看不见曙光的暗夜怎么熬过去
阴云密布,天公不作美。
他难得出门,亲自把他们送到车站,相互间挥手拥抱,依依惜别。
挺拔的身影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远去,热闹后平静显得更加凄凉。
回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