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越来越短,裤脚放宽,已经有喇叭裤的雏形。
她却依旧喜欢宽松舒适的穿着,上班的时候穿列宁装,下班就随意搭配。
就算在怀孕期间也没少买漂亮衣服,甚至因为当时不能穿上身,从而产生了报复性消费的心理,光是摆在那儿就能让人心情好。
不加节制的后果就是她衣柜里如今有将近四分之一都是新衣服。
今天何晓洁回娘家,在她旁边喋喋不休抱怨着她有好几月没买新衣。
当了家才知道生活不易,家里连根火柴都要花钱。
倒不是温颉要她掏钱,只是她对过家里的账,发觉开销太大,就下意识缩减在她看来不必要的开支,把钱攒下来当成家庭的储备金。
其实大头的开支在温霈的药上面,进口的药,效果很好,除了贵没有别的缺点。
她总不能拦着不让买或是换一种药,那她岂不是成了谋财害命的?
何晓洁的心地柔软,做不出这种事,再说她很心疼这个懂事的小姑子,每次温霈发病时都是她在全天候的照顾。
姑嫂间的关系倒是越来越紧密。
“小姑,温颉的工资是不少,但家里的开支都是他在出,还有小霈的买药钱,一年到头能存下两百块都勉强。”
上次他们结婚,礼金包括两个大件,几乎掏空他一半的家底。
何晓洁也说要取一部分工资作为家用,被果断拒绝。
温颉坚持养家是男人的事,让她自己赚的钱随意用,不要委屈自己,也不用操心家里的事。
何晓洁可没有被人养着的喜意,反而满是不安。
“我看他是没瞧上我那点工资呢,虽然是自己家,我整天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说到底,是不配得感在作祟。
自己没有付出,便不能心安理得享受别人给予的东西。
换句话说就是吃人嘴短。
何瑞雪看了她一眼,说,“你们家谁做饭?”
“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小霈,温颉工作太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别提是上灶去做饭了。
“买菜呢?”
“小霈,我大早上要上班,买不到新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