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跑过来向李适之禀告。
李林甫没来,让他松一口气。不然他就要承受两方的压力。
“嗯,按理说我应该像汉代丞相丙吉一样‘问牛’,而不是监督这样的事情。”李适之没有过去,他看一眼萧炅后,缓缓说道:“万年令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郑岩虽愁容满面,但不得不派遣下属入墓。
墓室分主副。
主墓室比副墓室大一倍还多。
在副墓室中,有五具白骨,被绳索重重缚住。
五具白骨,有两男三女,头骨张着嘴巴,说明死亡的时候,十分痛苦。
看副墓室周围的摩擦,和一些暗红色染血的泥土,显示出这五具白骨为了活下去的挣扎。
活着是奴仆,死了还是奴仆。
主墓室更大,除了一些黄金和铁器,都是一些彩色陶瓷、锦、绢。
这些陶瓷中,有人佣竟然高达一尺三寸。
当所有陪葬品都被取出来后,李适之才带着李瑄,来到墓前。
“禀左相,在副墓室内发现五具被绑住的白骨,仵作验明,为闭息而亡,他们身上皆有骨折,代表闭息之前,被打断手脚……”
郑岩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向李适之禀明。
“大胆!如此惨无人道,枉为官吏。刑部,将范陵拿下,明日早朝,本相立即上书圣人,问罪范陵!”
李适之眉目一怒,正式下令逮捕范陵。
这一刻,萧炅纵然心急如焚,但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哑口无言。
他已经没有刚来时的趾高气扬,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
正如李适之所说,部下犯罪,上司被牵连,是当今政坛很正常的事情。
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范陵,被两名刑吏按住。
“仪仗骑俑,乐伎佣,军士佣,文官佣、武官佣……高一尺有余,这是你儿子可以用的吗?即便你死后,也没资格用这些陶俑陪葬。”
李适之看到一百多件各种陪葬品,再次向范陵训斥。
“下官知罪。求相公不要破坏坟墓,让亡子安息。”
范陵跪下向李适之叩头。
正因为他溺爱自己的独子,在独子病死后,才做出一系列荒唐的事情。
本以为死的都是奴婢,只有一个小妾。
乡里的刁民,即便知道,也不敢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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