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上见过那东西,那是象牙。”
“原来南方的物品长这样。”
“呼……那些漆器太美了。据说以后可以东市上买到。”
“江南的绫罗绸缎真精致,能摸一下就好了。”
长安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一幕,纷纷喝彩,连连鼓掌。
长安平时是看不到船的,更别说一下目睹这么多桅杆。
旁边裴晃跳起来嗷嗷叫。
李瑄见这眼花缭乱的大唐繁荣,心潮澎湃。觉得不虚此行的同时,也难免有些惆怅。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也只剩十来年的时间。
这使得此次盛会,如同大唐的挽歌一样。
站在望春楼上的李隆基,看到的是江山如画,君临天下的满足感。
旁边李林甫露出如平常一般的微笑,他早已稳固权柄,这是他的时代。
什么李适之,什么太子,都挡不住他的计谋。
就在这时,陕县尉崔成甫粉墨登场。
他出现在一号船只上,穿着缺胯绿衫和锦半臂,露着半个膀子,头上戴着红色的抹额。
“咚咚……”
崔成甫的腰间还挂着一架精致的羯鼓。
随着崔成甫用两槌敲击羯鼓,数百名穿着艳丽衣服,年轻漂亮的女子出现在每艘船的船头上。
“得宝弘农野,弘农得宝耶!潭里船车闹,扬州铜器多。三郎当殿坐,看唱《得宝歌》……”
在急促、响亮的羯鼓下,崔成甫唱着专为李隆基改编的歌谣。
所有女子齐声接唱。
与此同时,一艘艘船只上,琵琶羌笛,胡琴杂乐响起迎和。
普通的百姓,完全沉浸在此次的欢呼之中。
“酣畅淋漓之感,如在泰山封禅之时。”
李隆基龙颜大悦,他对旁边的高力士说道。
“韦坚有宰相的才干啊!”
李隆基又不加掩饰地对左右的李林甫和李适之提示。
李适之心无波澜,但李林甫却面色微变。
韦坚的妻子是姜皎的女儿,他是李林甫舅父的女婿。
本来韦坚应该亲近李林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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