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之畔,兄弟几人下马攀谈许久,依依惜别。
“七郎果决而有力量。但凡事量力而行,不可焦躁,有事可写信告诉父兄。”
李霅拍着李瑄的肩膀。
“大兄。”
李瑄紧紧握住李霅的手。
长兄如父,李适之在当刑部尚书前一直不在长安,李霅对他最照顾。
“长安的多少别离,都在这渭桥之上。”
李适之在一旁感慨。
“昨夜孩儿的建议,父亲要好好想想。”
李瑄不想说这些,而是又提醒李适之一句。
昨晚李瑄与李适之促膝长谈到半夜。主要是整饬兵部,以防李林甫抓住把柄。
只要李适之将兵部抓牢固,以李隆基现在对李适之的信任,即便李林甫动用“罗钳吉网”,也不可能“攻陷”兵部。
甚至李适之可以反告污蔑,够李林甫喝一壶。
前世李适之因兵部官吏贪污罢相,那时候,李适之已经不被李隆基信任,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为父知道要怎么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会与心腹幕僚讨论,防止是老匹夫的阴谋。”李适之微微点头,又道:“将为父写的书信,交给王忠嗣,他会照顾七郎。那丰安军使陈回光或许等不到你去,就会被调回长安。”
“孩儿明白。”
王忠嗣刚正不阿,治军严谨,李瑄估计李适之的亲笔信不一定有用。
李瑄也不打算交给王忠嗣。
“东晋时司马道子因为经常酗酒,使朝野王公大失所望,众叛亲离,父亲还是要节制一些。”
重新上马后,李瑄向李适之提醒。
主要是李适之太能喝酒了,几乎无酒不欢。
特别是不上朝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李瑄担心这一点被有心人利用。
“为父以后会少饮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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