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李帅!”
刘单入府衙正堂后,恭敬向李瑄一拜。
他今年已经三十四岁。
二十多年寒窗苦读,才为状元第一。但科举进士,也并非平步青云,只是有基础而已。
因为科举是举士,“进士”,是成为士。
刘单还要进行三年的守选期,到时候通过吏部铨为文官,或者通过兵部铨选为武官。
许多文人早早中进士,却在铨选上一直不合格。
选人冗冗,甚于羊群,吏部喧喧,多于蚁聚。这是对文人求官的情形描述。
太平盛世,文人们无不渴望官职,但士人太多,数十人可能竞争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吏。
别说进士。连门荫入仕都要排队。
以往父祖五品官,子弟萌荫。现在祖辈当过三品以上职事官,才能为后辈寻一个好差事。
刘单考中状元后,在长安等待大半年,对于李瑄的名声,他如雷贯耳。
长安传出李瑄拜为上将后,他立刻赶至陇右,希望能在幕府任一官半职。
“郎君为状元,只此一点,便名留青史。郎君所作之诗,雄阔、壮丽,似有边塞之风,为我写诗者多矣,未能达到如此风度。”
李瑄请刘单起身。
作为穿越者,他能提前预见宰相,也能知道哪些宰相是花架子。
那些宰相现在还很年轻,甚为五斗米折腰,正是李瑄召入幕府的好时机。
刘单虽未至相,但官至侍郎,也算非同一般了。
“和李帅相比,我所寻之诗为末学,难登大雅之堂。”
刘单再次一礼,他写诗只是赞述李瑄的功绩,表达自己的志向,希望李瑄能举荐他。
李瑄的诗名动天下,他哪能去比较。
“我准备将河源军使王难得调往临洮军任大使,将安人军副使荔非元礼举荐为河源军使。王难得和荔非元礼,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帮我写一下这样的军文。”
李瑄与刘单谈论一刻钟后,直接向他考验。
不一会儿,刘单就在座前将两份文书写完。
李瑄细细观看,第一眼看到刘单的字迹刚劲有力,飘逸俊美,不愧是状元,不但会画画,字写得也好。
再看内容,刘单明显是有备而来,荔非元礼当前名不见经传,所以刘单描写浅薄,这也正常,李瑄之前也不知道荔非元礼在军中。毕竟陇右军有十几个军使、守捉使。
但刘单对王难得的描写十分细致,看起来是做足功课。
“不错!假如我明天率部出塞,在苦拔海东面五十里与一队吐蕃骑兵遭遇,经过半日苦战,斩首一千,俘三百。我军伤亡五百。我要将战果呈奏圣人,请写下这份军报!”
李瑄又向刘单下达考验。
只用两刻钟时间,刘单就将这份战报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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