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曾经战死的卫戍家庭,却因为户籍还在,以战死士兵逃避赋税为由,一连征数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租庸。”
“已经为国捐躯,因为此次的横征暴敛,无数军人家庭破败,百姓们怨声载道,无处申诉!”
“臣以为这件事情传到军中,必然会打击军中士气,希望能严惩此事。”
李瑄娓娓地向李隆基禀告。
不求让诸军重新翻籍申牒,只希望能补偿被横征暴敛的卫戍家庭。
“王郎中,此事可当真!”
李隆基听到李瑄的上奏后,怒形于色。
他知道军中报喜不报忧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士兵战死二三十年,还要收二十多年的租庸,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圣君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王鉷这么会搞钱,原来是从歪门邪道来的。
“回陛下,臣不知有这样的事情!”
王鉷诚惶诚恐地站出来,向李隆基一拜。
好端端地被咬一口,王鉷怨恨旁边站着的李瑄。
“启禀陛下,这是臣统计万年县诸乡军人家庭被征租庸的信息,陛下可以令人一一核对。”
这时,裴宽从位置上起身,从袖子中取出厚厚的奏书。
高力士看了一眼后,下台将此奏书呈到李隆基面前。
诸臣已经明白,李瑄有备而来,这是要继罗希奭后,拿李林甫的臂膀王鉷开刀。
李瑄信誓旦旦,再加上裴宽助阵。
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李林甫脸都被气紫了。
他最了解李瑄,知道李瑄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瑄和裴宽一起弹劾王鉷,可见握确凿证据。
看到身体微微发抖的王鉷,李林甫差点晕厥。
好不容易把韦坚干倒,让太子狼狈。
怎么到头来他还如此被动!
最后,李林甫将目光落在云淡风轻的李瑄身上,心里把李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是他的克星啊!
“啪!”
“王鉷,你知不知什么是欺君之罪?”
李隆基重重地合上奏书,向王鉷质问道。
裴宽的奏书上,连色役使多征几年租庸,是哪家哪户,都记得一清二楚。
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求证!
更何况有李瑄都指认,不可能冤枉王鉷。
“臣冤枉!”
王鉷赶紧跪下。
“呼……”
“自己看吧!”
李隆基将奏书扔到案前,让王鉷自己看明白。
王鉷跪着到奏书前,颤颤巍巍地将其捡起来。
时间紧急,裴宽只派心腹调查万年县诸乡。如果在天下间排查,这些的事情比比皆是。
这本就是王鉷为了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