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柔软的,一张一合的唇。
整个脸颊皆是湿漉漉的水痕。
他轻轻嘬着陈嘉沐的指尖,如同轻咬玉兰花瓣,粘腻的哭腔贴着陈嘉沐的耳边响起:“公主,你喜欢宫内哪个太监的脸……”
“奴才帮公主剥下来。”
“公主想要谁侍奉,奴才就戴上谁的脸……”
“奴才替高勒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公主……你见过宫中的牢狱吗?”
他喋喋不休地说,伸手去拆她头上的簪子,又换上自己带来的一根。
手一拨弄,便有珠串相碰声,是陈嘉沐那日戴去万寿宴的蝴蝶簪。
陈嘉沐感受不到自己舌头的存在了。
她的舌似乎在往口腔深处滑去,喘不上气,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逼出的一点泪水打湿了眼前的布料,她剧烈地颤抖起来。
方彦似乎意识到什么,撬开她的嘴将舌头扯出来。
他低下头亲了陈嘉沐的舌尖。
手指压住舌面不会有呕吐感,他的手被控制不住的唾液润湿,那些流出来的也被细致地擦去。
没一会,一块柔软的帕子堵住了陈嘉沐的口。
“公主,就纵容奴才这一次。”
他咬陈嘉沐的耳垂,把珍珠耳坠也吞入口中,声音放的很低:“公主……公主……”
“奴才是为了您才去侍候陈渡的,公主怎么能……”
“怎么能当着奴才的面要别人疼惜。”
“还是两人。”
“奴才不能分饰两角,公主可以把奴才从中间劈开。”
他絮絮叨叨地念,似乎不是在说什么谋杀计划,只是情人间再常见不过的调情一般。
湿热的包裹他的手,潮起一般推着浪上岸。
月色下只有蝴蝶乱颤。
蝶翼相碰的响声,盖过了被软帕堵住的哭泣。
汗湿的面颊,与方彦的泪融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