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俞,那日来我宫中的人叫青涟,你们是同一辈?”
“公主!”
陈嘉沐笑了:“能违抗皇帝的命令扣下送我宫中的太监,又能往我宫内香炉里放迷药……”
“高勒帮你了?”
“方青俞……陈渡身边的位置怎么样?那些文官都怕……?”
方彦捂住了她的嘴。
太监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贴近,泪水滴在她肩颈处,还是温热的。
方彦几乎贴着她的下颌,崩溃地打断她:“公主,别说了!”
“奴才求您,别叫奴才方青俞……”
“这名字怎么了?”陈嘉沐的舌头顶了顶方彦的手指,模模糊糊地笑出声来:“皇上叫得,我叫不得?”
“青俞青涟,倒像是兄弟。怎么,认了高勒做爹吗?”
“你知道今日我宫中无人?是这宫内把守的侍卫给你传的消息?”
她的问题刀一般飞出去,方彦只是哭,哭着点头,鼻尖湿湿的蹭过她的肩膀,像一只小狗。
他是个坏人。
自那日琉璃宫一别,每次侍在陈渡身边,他都会想起陈嘉沐的笑容来。
轻松随意的讨两个宫人,和她那日说自己也喜欢他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好像对她而言,自己的爱慕只不过是可以随意替换的饰物,少了一个还可以拿来两个。
宫中多的是太监,只不过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罢了。
他不甘心。
明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她身边谋求一个长久稳固的位置,可她却轻而易举地把爱分给别人。
是他做得不够好——还不够好。
这宫中总有比他更清秀的太监,也总会有比他更会讨人喜欢的奴才。
移情别恋,他怪不得公主,只能怪他自己。
很快……再等上半月,不,小半月,他就能真的得到那个位置了。
但他还是妒忌。
善妒的人沉不住气。
陈嘉沐爱他也好,把他当成个玩意儿戏弄也好,就算是当成宠物,当成花草,当成一个想起来就能摸两下的物件,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