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畜牲并无什么不同,他们做太监的更是。
阉过的畜牲,还要比未阉的畜牲更干净些。
方彦知道自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为了地位,也为了权力。
他可以叫高勒干爹,没日没夜地侍候那个脾气古怪的帝王,再把宫内地牢里的垃圾找地方掩埋。
得到权力的过程比他想象中更快。
冬至祭祀,上上下下,高勒负责了七分之五,再分给他的有一半以上。
宫中任何组织的运转都在太监的监视之下。他终于接过了这只眼睛的一半。
只要高勒一死,他作为唯一的得陈渡赏识的太监,就会立刻吞吃掉高勒的势力,代替他成为新的“伥鬼”。
就连琉璃宫也会被纳入这眼睛的监视范围。
方彦的手微微颤抖,最后洗了一遍帕子,将床边的水换掉,又将窗打开一个小缝,将混浊的香气换出去。
陈嘉沐正在穿衣服。
她怀疑方彦其实根本不懂得如何服侍女子。寒梅说,宫中妃子与太监私通并不罕见,有些人虽然已经没了根,但未必是愣头青。
方彦倒像个愣头青似的,折腾半天,就留了些哭声在陈嘉沐耳边,她身子倒是爽利得犹如刚睡饱一般。
她看着方彦那张眼眶微肿满脸悔恨的脸,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在床边靠了一会才道:“你还回琉璃宫吗?”
方彦点头:“奴才……奴才每天夜里可以回来,不过不是最近。”
陈嘉沐算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