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第一页写了名字。
从佳。
陈嘉沐眨眨眼。
她盯住那简简单单的两字,再三确认。
从佳。
陈铃的字,与她自己的分毫不差。
怪不得去见皇后时从来只叫她“嘉沐”。
嘉沐。
从佳。
因为她们本就是两个人。
陈嘉沐把它放回原处,盯着无字的牌位看了许久。
她伸手,想绕过牌位前的香炉去碰它左前侧摆着的新鲜贡果,手指却从那一盘摞起来的橘子苹果之中穿了过去。
几乎是同一瞬,地道口突然传来嬷嬷的声音:“老婆子我真是糊涂了,怎么突然往公主这里来……哎呦,这蜡烛怎么还落进去了。”
陈嘉沐心中一动。
她暗道不好,想拿起蜡烛回地面上去,放蜡烛的托盘却一次又一次穿过她的手。
驼背的老人走得很慢,但却坚定地从她身体中穿过,轻而易举地拿起了桌上的烛盘。
陈嘉沐忍着心中怪异的感觉回头,却见嬷嬷脸上并无五官,像一个刚刚雕刻一半的木偶,只有声音还清晰:“年纪大咯,怎么总是丢三落四……”
何钊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炸雷一般地播放——
“城墙是地狱的结界,出了城,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若是在城外待久了,所有人的脸都会慢慢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