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些混浊,陈嘉沐不好推脱,抿一点,热辣呛口,直往她的鼻腔冲。
逼出的一点泪被何钊吻掉了。
“宫中的酒要比这好得多吧,嘉沐。”
他有些失落地松开手,又想起什么似的,取了桌下压着的一把小刀递给陈嘉沐,露出手腕给她看。
一回生二回熟,陈嘉沐知道他想让自己做什么。只是那小刀还未出鞘,就被何钊抬手握住了。
他眯着眼吻下来。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何钊的亲吻格外磨人。歪过头,舌尖勾着她的,一点一点地往她口中探,压她的舌根。
他很专心致志地盯着,黑沉沉的眼珠里还跳着烛火,直到陈嘉沐觉得自己唇边湿润一片,他才轻声笑起来,一下一下地贴着她的嘴唇。
“嘉沐。你不要忘了我。”
陈嘉沐觉得尴尬,但何钊又将她亲得很舒服,唯一的问题是她现在的样貌一定算不上好,说不定口脂都花了。
她想先擦脸再说话,手腕却被何钊牢牢地握住。
“你不要忘了我。”
陈嘉沐只好先应付他:“可我也总有死的一天。”
何钊不说话了。他手中的刀硌着陈嘉沐的手腕,难以忽视的冷硬与疼痛。
“你死了也会忘吗?”
陈嘉沐说对,我死了就是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