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陈嘉沐伸出左手。
“方彦,”她晃晃手腕,“你希望这只手代表什么?”
他将陈嘉沐的手拉住,往自己的面上贴。
是什么不重要了,是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什么都行,只要是他们两个。
他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陈嘉沐能坦然地接受他,为了他们站在一起时这宫内没有一声反对和嘲弄。
就算是因为怕他才保持缄默,也比他要避着人才能与陈嘉沐亲近要好。
陈嘉沐说:“方彦,你说话。”
方彦不说,他故意不出一点能被辨别的音,哼哼唧唧地去亲陈嘉沐的手指和手掌。
陈嘉沐轻轻拍了他一巴掌。
“上赶着当狗是比不过人的。”
方彦点头,很黏很热地蹭在她手上腿上。
“那你比不得陈清煜,对吗?”
方彦说对。毫不犹豫
,好像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已经将自己完全说服了。
他眼眶肿得很夸张,被水泡烂似的,陈嘉沐用指甲一抠就由下眼睑滴出几滴眼泪。
陈嘉沐笑了一下。
她有点理解那种坏女人了,看着平日里挺有地位的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汪汪叫,确实比被他限制着行动来的更舒服。
她将桌边蜡烛斜过来,蜡油滴在她的指甲上,再往方彦的脖子上一蹭,红的一层蜡。一个项圈。
很烫,烫得他喉咙周围的皮肤也开始发红,像被砍下的头又装回去,伤口渗出血来。
她说:“行了,你也走不了,在这睡吧。”
她往床内挪,看着方彦合衣上床来,干瘦细长的一根杆子似的。
陈嘉沐摸他颈间的蜡油,就像在给小狗挠下巴,玩了一会就觉得困,枕着雨声沉沉睡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