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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床边跪着,门缝底下扫进来的风直往他腿上扑,他也没有觉得疼。但陈嘉沐一将手收回去,他就像失去解药一样疼起来。
往常他能直说出口,可能还会去握他的手。
陈嘉沐的手比她的床褥要更软更滑,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生来是要叫别人观赏的。
就算是高高扬起来扇人嘴巴,也是力气小,又狠不下心,打在脸上也不疼,像被人拿着一块奶羹撞上来。
类似的惩罚他已经受过无数次,刚进宫时学礼,要被打一轮,到陈渡身边候着,出事了也要被打一轮。
只有陈嘉沐打人是最轻最柔,亲自动手,而且只有一下,绝不会有第二下了。
但被她忽视回避,要比往脸上腿上打板子更难受。
方彦想起陈嘉沐问他是不是被陈渡罚过。
公主说话是不用顾忌的,她在宫内本就没有母妃的照顾,也没有什么势力,陈渡看她就像看一个挺可爱挺漂亮的瓷瓶,想起来就送点东西,想不起来就当没这个人。
陈渡对陈清煜应该也是这个态度。只不过他好像根本想不起宫内还有这么个人似的。
结果他们两个走到一处去了。
方彦想起陈清煜,又想起自己的名字,清煜青俞,命中注定一般,他一辈子都要排到这残疾的皇子后边。
但这排名又有什么错?
陈嘉沐是不会犯错的,主子是不会犯错的。这是一进宫时那些教导嬷嬷教给他们的一条铁律。
错的只有他自己,在那些妃子殿内张扬惯了,骄傲自满,以为自己什么都拿得到。
他其实也只不过是个能随时被替下去的物件而已。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