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沐再怎么辩驳都是无用,干脆把话题岔开,又叫来落雪,三个人一同打牌玩。
这边还没打出四轮呢,福之先从外头回来了。
他是一路小跑回的琉璃宫,脸上汗津津的,喘着气说:“皇子不在殿内,有太监将那灯笼收着了。”
陈嘉沐头也不抬,挑挑拣拣打出一张牌:“不管他。他不在宫中的事也别说出去。”
寒梅也斜过来一道警示的目光。
福之在宫中一听陈嘉沐的,第二听寒梅的,他刚进琉璃宫时就被寒梅装凶吓过,如今是一点都不敢反抗,看她们玩得正起劲,退到一边去了。
时候差不多,天色也将晚,宫道上的彩纸糊的灯笼排排的挂起来了,被晚风吹得摇摇晃晃,将地面照得如倒下的彩窗。
陈嘉沐玩得倦怠,起身活动活动身子,说要去宫内看灯。琉璃宫这一侧几乎无人来装饰,只有后妃那一片才热闹有趣。
寒梅帮陈嘉沐更衣,落雪又挑了宫灯来,三人忙前忙后,半天才准备妥当。只是还没迈出琉璃宫一步,就先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福之通报道:“公主,有人来。”
他声音颤颤的,像是很怕。
陈嘉沐还在扎头发,将垂落在身侧的发系成扁而细的麻花。
她听见了,往外瞧,门口站着个穿深蓝色布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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