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陈嘉沐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临终关怀。
至少给何钊留个念想。
何钊说:“想。”
他这个时候就很直白。弯下腰亲她鼻尖,又用勺子给她喂水喝,陈嘉沐的嘴唇还是失血过多的白,但很润泽,像一块香嫩的油脂。
“你在我这睡了三天,嘉沐,宫里派人出来找你,差点就要搜到这来了。”
陈嘉沐一颤,躲了他的吻:“几天?”
何钊只好作罢,直起身子说:“三天。”
她几乎瞬间就醒了,被人兜头灌了一桶冰水似的:“宫里怎么了,为什么要找我?”
她平日在琉璃宫待着,连只鸟都不在她殿内落一下,怎么才三天——
何钊眼中带笑:“是有人死了。”
陈嘉沐松一口气:“六皇子不是早就死……”
何钊说:“不是六皇子,是四皇子。”
陈嘉沐手腕一动,何钊握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嘉沐,你弟弟在找你。”
——
陈清煜在找陈嘉沐,已经两日多未合眼了。
他元宵节那夜过得非常幸福且尽兴,看四皇子被绑住手脚,蛆似的在地上蠕动,又流了许多眼泪。
他被塞着嘴,却还模模糊糊地求他,求他放自己一命。
陈清煜喜欢听这个。
他就喜欢这人像小时候的自己一般,很没尊严地求人。
他也要做小时候的四皇子。
拒绝。
当然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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