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抗拒的悲伤席卷而来。
他元宵夜杀人时是很澎湃的快乐,短短几天心情却已经跌到谷底,潮汐似的来来回回。
大起大落的情绪让他一直低烧,但陈清煜不说话,琉璃宫内三个下人也不会直接过来摸他额头。看他面色差,只觉得陈清煜是缺觉或者饿了。
直到陈嘉沐匆匆进宫,他才像突然活过来似的,急切地去抓陈嘉沐的衣缎。
他感觉自己对着陈嘉沐那张有点瘦削的脸说了好多话,但陈嘉沐什么都没听到。这孩子硬撑了三天、如今精神一松,几乎是刚抓住衣角,他就嘴里喃喃地睡过去了,手也松开,那些话全是梦里说的。
陈嘉沐开始被他吓了一跳,对着个尸体一样的伶仃男人手足无措。
他头发像枯草似的,面上也没有光泽,灰败地颓废下去,只余下颜色很淡的五官,扎着细长的睫毛。
陈清煜睁眼时,他的五官还算柔和,主要是眼睛像小姑娘的一般圆且亮,但闭了眼,少了眼皮弧度的中和,只看鼻唇与面部弧线,他就很像个男人了。
陈嘉沐坐在床边听寒梅说他这几日的状态,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要来一碗小米粥准备喂给他。
不过喂的也不顺利,那米汤舀进去,陈清煜就猛地睁开眼,一把将陈嘉沐推开,又全吐到床边去了。
他撑着床沿发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