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开始流汗,不敢去看女人的眼睛。可是越回避,女人的目光就越是充满哀愁的,比冬日里的火还热,烤在他身上。
她说:“皇兄……”
她哭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必问了。
陈渡被那哭声推远,越来越远,远得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冰雪,白茫茫,天地间都是一样的颜色。
女人在他面前死了,但与他隔的太远,陈渡看那片雪地,像梅花一样,中间是鲜艳的红,周围是刺目的白。
他尖叫着睁开眼,移星殿内燃着灯烛,陈嘉沐坐在殿内的矮桌前发呆。
她没有理会陈渡的失态,只是说:“父皇醒了。”
陈渡的心在狂跳。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很干爽,又去看陈嘉沐:“朕刚才哭了吗?”
陈嘉沐说没有。
她说了谎,且是故意说的。
陈渡环顾四周,矮塌边搁着一个小铜盆,还有一块柔软的帕子,半干的。
他对陈嘉沐愈发满意了:“嘉沐在看什么?怎么坐得那样远?”
陈嘉沐哪敢说她是怕陈渡没有熏香吊着命就要死了,于是帮忙点燃香炉,自己跑去通风处坐着。
只好道:“儿臣见殿中有书,随意看看。”
陈渡晕了两个时辰,外边天都将黑了。
陈渡满意地点头,他叫了宫外的小童进来:“把陈清煜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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